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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又不見人。”金擎桂哼哼唧唧地說。
“胡說,怎麼就不見人了?擎桂,玉悟禪才送了信來,說他夫人在獵場德行有虧,她夫人又要欲擒故眾自請下堂。這次定要叫她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冷氏話裡暗暗透露著興奮,瞥了眼姜氏,心道金擎桂若嫁進玉家,玉家又不能納妾,定能叫玉悟禪跟她一心一意地過日子。
金擎桂一直垂著的頭猛地一抬,“什麼?”據說玉悟禪受了傷,他到底傷成了什麼樣?
“他母親、祖母都不是親的,哪裡敢管他的事。玉悟禪說他銀子都由著他夫人管著,先問咱們暫借三千兩銀子打點他祖母、母親,叫這兩人幫著他讓他夫人順水推舟地下堂。等他夫人出了玉家,銀子又能到他手上,他立時還了咱們。”冷氏對玉悟禪還是滿意的,看玉悟禪早先是十分規矩地把銀子都交給他夫人,連私房錢也沒有的。
“母親!”金擎桂頭皮一麻,終於提起了精神,“母親,你可知道……玉悟禪受了重傷?他怕是連自己都顧不得,怎還會、怎還會惦記叫他夫人下堂的事?”
“這……”冷氏只知道皇家獵場出事,旁的一概不知,見金擎桂這般緊張,也跟著緊張起來。
“銀子已經送了?”金擎桂問。
冷氏道:“銀子前兩日就送過去了,這……”掂量著手,左右尋不出話來說,“莫非有人存心要訛詐咱們三千兩銀子?”
“……若是隻訛詐三千兩銀子就好了。”姜氏在心裡唸叨。
“夫人、夫人。”胭脂在門外連聲地呼喚。
“什麼事?”冷氏氣急敗壞地問。
“玉家大少夫人上門來了。”胭脂在門外說。
“沒有帖子嗎?”冷氏問。
“玉家大少夫人從二姑娘住著的偏門進來的,上門就說要見二夫人、大小姐。二姑娘看玉家大少夫人神色不對,不敢不帶著她過來。”胭脂一連聲地說。
“母親,我萬萬不能這樣見她。”金擎桂摸著自己的臉,趕緊叫人伺候她洗臉上脂粉,雖如今不想嫁玉悟禪了,但要她在康氏面前丟人,她又拉不下那臉。
梳洗一通,到底是最近哭得面黃肌瘦,折損了顏色,上了胭脂水粉,臉上也不顯得光彩,反而是濃妝豔抹的,叫人看著有些滑稽。
“玉大少夫人、二小姐過來了。”胭脂提醒一聲後,金擎桂嘴角含笑地向門前看去,卻見一鴨蛋臉的端莊秀氣少婦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跟著金潔桂進來了。
康氏綠衣紅裙,梳著飛天髻,笑盈盈地,叫金擎桂不禁自愧不如。
冷氏看康氏不急不惱,越發糟心起來,唯恐康氏帶著女兒上門鬧得他們一房沒臉見人。
“萱兒,這是你乾孃,這是你幹奶奶。”康氏推了推女兒,搶著先對冷氏說,“乾孃。”
這是怎麼一回事?冷氏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多謝乾孃疼我,送了三千兩銀子來。”
冷氏一個激靈,立時明白信是康氏捎來的,康氏就是有意向他們訛詐銀子。
“幹奶奶,乾孃。”玉萱兒聽話地給金擎桂、冷氏磕頭,懵懵懂懂地看金擎桂濃妝豔抹,就衝她一笑。
“好孩子。胭脂,去拿一對玉環送給萱兒。”冷氏強撐著摸摸萱兒的頭,昔日也曾見過康氏,但哪裡撞見過這麼尷尬的場面。
金擎桂也因為康氏這一招突如其來,渾渾噩噩,看康氏談笑自如,越發妄自菲薄,此時明白玉悟禪不喜康氏並非因為康氏不好,而是因為玉悟禪他自己是個無恥小人。
“你到底、到底要怎樣?”金擎桂咬住嘴唇,看著康氏的眼神有一絲憤恨,心想她今兒個來,就是來羞辱她的。
康氏見金擎桂如榨乾的豆渣一般,毫無往日的麗色,心裡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