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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正抹淚,察覺金將晚拿手往她身上摸,怔了怔,開口問:“老爺,你覺得母親身邊的遊絲怎麼樣?你若喜歡,我替你求來。”
金將晚放在沈氏胸口的手頓住,翻身躺下,“阿意,你還記得……”
“我困了。”沈氏想到明日還有很多事,比如她種的蘭花還要再去收拾殘局。
金將晚悻悻地收回手,枕著手臂躺了躺,又起身抽出枕下《論語》,問丫頭要了一盞風燈,向屋後去看兩匹小馬,看小馬臥在地上,便席地坐下,對著風燈看書,半天摸到地上掉下的一片蘭葉,這才想起兩隻馬駒吃的是什麼,懊惱地一拍頭,又不肯先低頭回房去,於是不住地捂著嘴裝咳嗽。
“裝可憐給誰看呢。”沈氏打著哈欠,對進屋子裡跟她彙報金將晚情況的白鷺說。
白鷺見沈氏不管,也只能作罷。
第二日一早,沈氏院子裡又擠滿了人,上朝前,昨兒個沒來看馬的金閣老也過來了,聽金將晚得意地說金折桂孝順地把黑馬給他了,立時滿臉笑容地說:“有其姐必有其弟,蟾宮今兒個指不定也會把馬送給我。”
祖父一把年紀的人,要馬做什麼?金朝梧心內腹誹。
金將晚立時為難起來,看昨兒個金蟾宮哭成那樣,雖金閣老暗示了,但他也不好叫金蟾宮送馬給金閣老。
“父親,該上朝去了。”金將晚催促道,帶著一步三回頭的金閣老等向院子外走去。
金蟾宮、南山去學堂之前也來看了一眼,剩下的時候,就只剩下金折桂、戚瓏雪對著被馬啃得只剩下根子的蘭花發呆。
“根子在,應該,能養活吧?”戚瓏雪不忍地看著沈氏。
沈氏苦笑道:“算了,這邊養著馬,也沒地再養花了。”
昔日芙蓉花,今日斷腸草?戚瓏雪也從金折桂那聽說過沈氏、金將晚二人乃是青梅竹馬,看沈氏不住地心疼地看著蘭花,心裡替沈氏抱不平,暗道金將晚什麼時候能察覺到他的愛馬把沈氏的蘭花啃光了。
“小黑,小黑。還剩下一片蘭花葉子,你吃不吃?”金折桂拿著一片葉子湊到小黑馬跟前,眼下沒有金將晚,她也不敢捱得太近。
“夫人,鼎國公府的夫人來了。”白鷺過來傳話,眼瞅著院子裡嬌俏的小丫頭皺著鼻子小心翼翼地鋤馬糞,趕緊問沈氏:“夫人,不會……一直都在咱們院子裡養馬吧?”
這一天還好,兩三天下去,這院子還怎麼住人。
“這得看老爺的意思了。”沈氏試探著摸了摸小紅馬,見那小紅馬並不鬧騰,就又順著它的脖子摸了摸,轉身帶著白鷺去金老夫人房裡見人去。
金折桂笑道:“這紅馬必定是公的,好色得很。”看了一會子,見戚瓏雪有些心不在焉,心知她等著梁松、蒙戰等來接她出去,就體貼地說:“咱們回房先收拾東西去?你要走了,我怪捨不得的。可是不放你走又不行……”
戚瓏雪道:“你等我開了鋪子,請你過去坐坐。”
“阿五就會咒人,你開的可是藥鋪。”金折桂笑著打向戚瓏雪,二人立時回房去收拾東西。
這會子,女孩子,除了金折桂、金擎桂,其他的都去了學堂。因此院子來處處安靜得很。
到了午時,果然沈氏帶著月娘過來了。
月娘過來,先打量金折桂,看她走路沒有大礙,放心不少,又看戚瓏雪,見她生得越發脫俗,心嘆難怪金老夫人不捨得放人,戚瓏雪這相貌,宮裡的娘娘們都未必比得上。
“魁星,陪著梁娘子說說話。那邊鼎國公夫人沒走,又來了個韋侯夫人。”沈氏無奈地一嘆。
“都是從衝著馬來的?”金折桂問,看向月娘,見月娘聽到馬字,淡淡一笑,心想梁松、蒙戰、阿大他們必定都有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