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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驚訝,就見由遠及近,朵朵煙花接連升空,給本是寂靜的蒼穹,繪上了絢麗的色彩。
嚴栩的聲音在耳邊傳來:「芸兒,喜歡嗎?今夜這萬千煙花,皆是我為你一人綻放。」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萬千星辰的光彩,都被這煙花比了下去。
他拿出一個小瓶子,笑著問我:「還記得這個嗎?」
我人靠在他懷中,點點頭:「這不是我的……那瓶酒嗎?」
他輕輕地吻了下我的側臉:「對,是你的……芸兒,我也是你的。」
說著他便開啟瓶蓋,對著瓶口飲了一口,另一隻手輕輕抬起我的下顎,含著淡淡酒香的唇便覆了上來。
帶著一絲甘甜的酒水渡到我的口中,這個酒的味道,與我往日喝過的皆不同,酸甜似春日的桃花、夏日的酸梅,清冽又似秋日的涼風、冬日的冰雪。
一吻結束,嚴栩的眼中像是含著一汪清泉,與我四目相對。
「芸兒,這便是我們的合巹之禮。」
又有數枚煙花在空中綻放,美若朝霞,燦若星辰,他彎腰將酒瓶拴於馬肚處,雙手擁著我,共同看這一片如夢似幻。
天地之間,仿若只有兩人。
我眼角微潮,與他十指相扣:「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只覺得身子被擁得更緊了些。
「芸兒,我們回家吧。」
到了府門口,嚴栩將我從馬上抱下,我驚訝地看著已然佈置一新的院落,到處懸著大大小小的紅色宮燈。
他將我打橫抱起,在我耳邊笑道:「娘子可還滿意?」
我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啄一下,終是喚出了那已遲了三年的兩個字。
「夫君……」
他身子一滯,抱緊我便向房中走去。
屋內燃著紅燭,他眸色如墨,一邊向床榻走,一邊輕吻著我微紅的臉頰。
我從齊宮出嫁之前,宮中的教養嬤嬤其實也曾教與過我一二,可那畢竟是三年之前,當時我又害羞,根本不敢仔細看那畫冊,只草草聽了幾句,便想著等合巹之禮之前再學好了。
誰知這合巹之禮一拖便拖了三年多。
如今又不在宮中,也無人能教我了。
嚴栩將我放在床榻上,像是看透了我的緊張,手輕輕撫著我的臉頰,柔聲道:「芸兒,莫怕。」
我睫毛輕顫,咬著唇點了點頭。
他眉眼一彎,便是一片暖色春意,俯身而下吻上了我的唇瓣。
時而溫柔似水,時而猛烈如狂風驟雨的吻令我應接不暇,腦袋也慢慢放鬆歸於混沌,等忽覺身上一涼,我再睜眼才發現,身上的衣裙已悉數在地上了。
他到底是何時騰出手來做這個的?
我張了張口,發出的卻是我自己都未曾聽過的軟糯之音:「嚴栩,我……我冷……」
他未應聲,只雙手在我頭頂與我十指相扣,唇一路移到我的耳邊,聲音蠱惑而低沉。
「乖,一會兒就不冷了。」
果然,一會兒真的不冷了。
情至濃處時,屋內紅燭搖曳,我實在快被他炙熱的目光燙得融為一攤水,只喘著氣道:「嚴栩,紅燭……沒……沒滅……」
啪,紅燭滅了。
屋內一暗,月色頓時傾灑滿地,我剛想喘口氣,他的聲音便伴著我微弱的喘息聲,在我耳邊響起。
「娘子還有精力管那紅燭,看來為夫今夜還得更努力才行啊……」
還真是所言不虛。
直至晨光熹微,將明未明之時,我才終於在嚴栩的臂彎中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覺青紗帳外似已大亮,我只覺乏得很,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