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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頷首:「陛下說的是,只是既要調查,怕得從公主那裡開始……怕是得委屈公主搬離映雪閣,到清門殿先住些日子。」
清門殿,是北梁的冷宮。
我磕頭謝恩。
回去的路上便被人帶著去了清門殿,清門殿已長久無人居住,殿門口的老樹也只剩枯枝殘葉。
下人被遣走了大半,只留了我帶來的珍姑姑、阿燦和靈犀。
剛剛安頓妥當,殿外卻響起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公主可在殿內?」
此聲音我再熟悉不過,走出殿門,只見趙凌帶著兩個侍女,正站在殿門口。
趙凌見到我,露出一個粲然的笑:「公主殿下,妹妹近來住在宮中,剛聽聞公主竟搬到了此處。如今天寒,怕清門殿炭火和棉絮皆不夠,」她指了指身後侍女抱著的棉絮,「特給公主帶了兩床棉絮來。」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也不知是因她擺出的主人之姿還是那副假惺惺的模樣點燃了我心中的那股火氣,突然就沒了耐心與她演戲:「趙小姐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棉絮就不必了,不過上次趙小姐拿走的我臨的那本《柳葉集》,是否也該物歸原主了?」
她表情變了變,但還是僵笑道:「那是,改日定給公主送來。」
我笑笑:「我的字不好臨,趙小姐是第一個對此感興趣的。」
她的表情愈是僵硬,愈是證實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覺得此刻多說無益,轉身欲回殿中,卻聞身後撲通一跪。
「公主,臣女真的是因仰慕公主的字,才借了公主的字帖,公主若不信臣女,臣女……臣女……」
我扶額轉身,卻見趙凌一個閃身,便奔至殿門對面的池塘,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我還未來得及驚訝,只見另一個身影也跳入池塘,將趙凌拉了上來。
趙凌渾身是水,表情悽苦地倚靠在嚴栩懷裡,顫聲道:「二哥哥,我……我今日就……就將公主殿下的……字帖……還……還回去……」
嚴栩眉頭緊皺,看向我:「不過一本字帖而已,至於如此?」
許是雖知他心中有他人,但兩年多的相處還是讓我對他抱有了一絲幻想,此刻聽到他的質問,心中竟生出了一陣苦澀的疼。
我深吸一口氣:「二殿下也已聽說今日之事了吧,是否也認為那三封信出自本宮之手?」
嚴栩未作聲,趙凌嗆了口水,他伸手輕輕給她拍了下:「可好些了?」
趙凌臉色緋紅,含羞道:「凌兒無事了,二哥哥還是先和公主解除誤會才……咳咳……才好。」說罷,身子向嚴栩的懷中又靠了靠。
誰知嚴栩卻將她扶正:「外面風大,你還是早點回屋,免得著了風寒。」接著回頭道,「至正,送趙小姐回去。」
趙凌雖不情願,但還是目光含痴帶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被迫看完了這場你儂我儂的戲,我嘆了口氣,轉身準備回殿。
「我會查清楚。」
我疑惑回頭,想了想,方知他是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他走近一步:「好生在此住下,吃穿用度宮人不敢剋扣,也沒人會限制你的自由。」
我沒說話。
「還有一點你大可放心,信不管是不是你寫的,我其實並不在乎。」
我愣了下,卻恍然明白了。
我心中有沒有他,有沒有別人,他其實都不在乎。
我不禁苦笑:「那要多謝二殿下。」
「我明日要奉旨去豐縣。」他頓了頓,「等回來後,定會查明此事。」
豐縣?我愣了愣,豐縣毗鄰大齊北疆,他莫不是要去……
心中的一根弦忽而被撥動,我突然意識到,這次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