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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清楚前因後果,但裡德爾用低沉柔和的聲音說出這樣一番懇切又深情的話,連被稱為「冷血鱷魚」的派瑞特斯都略有一絲動容,他卻看到那個女孩笑了笑,目光依舊是淡淡的。
「既然你連我醒來的代價都無法承受,或許讓我一直沉睡才是更好的選擇。那樣我就像玻璃瓶裡的永生花,毫無枯萎的風險,永遠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她似有厭倦般地把臉側向花園,不再看裡德爾。
「菲奧娜。」裡德爾輕晃了一下她的手。
女孩不搭理。
「菲奧娜——」又是一聲討饒般的輕喚。
女孩置若罔聞。
房間裡安靜下來。
渾身雞皮疙瘩直冒的派瑞特斯認真地考慮,要不要乾脆讓纏在他身上的蝰蛇絞暈了他算了。
他如果犯了錯,可以接受鑽心剜骨,但真的不想再旁觀這種黏黏糊糊的噁心戲碼。
過了一會,裡德爾嘆了口氣。
哪怕是旁觀的派瑞特斯,都從這聲嘆氣裡聽出了妥協的意味。
「是我做得不對,你別生氣。」他好聲好氣地哄勸著,「好了,你把頭轉回來,看看我。」
女孩並沒有矯情地僵持,撇過臉來看了他一眼,又受不了般地挪開目光,「打住,又來了,不許擺出這種表情。」
裡德爾輕笑了一聲,「好了,和解了,嗯?」
「嗯。」
女孩——菲奧娜的聲音裡終於有了溫度,這讓她綿軟的嗓音一下子就溫柔了起來。
她抬起沒被握住的那隻手,手指捲了一綹湊在她手邊的腦袋上的鬈髮繞了繞,細聲說:「一切都過去了。我很珍惜我們現在的每一天,焦慮和恐懼不值得成為擾亂我們的因素。」說著,她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輕輕地說,「好不好?」
「好。」裡德爾柔情無限地說。
大人,你也太好說話了!你們到底誰在哄誰?
派瑞特斯忍不住腹誹。
他也終於反應過來,這兩個人的氣氛,絕不是他以為的父女,但——
派瑞特斯又仔仔細細看了菲奧娜一遍。
這個年紀——可以說是犯罪了吧?
他一直以為裡德爾的心裡不存在男女之情,沒想到,居然是癖好異常嗎?
派瑞特斯在心裡偷偷咋舌,那邊的兩個人也終於溫存完,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
「他是怎麼回事?」裡德爾拖過另一把椅子坐在了菲奧娜的對面。
「我也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你這個亂收下屬的小愛好還沒有改。」菲奧娜瞥了裡德爾一眼。
聽了她的話,裡德爾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既愉快又得意的笑容,彷彿一個偷親了戀人一口的青春少年。
「所以,你又想幫我教訓手下了?」他笑得聲音都飄了起來。
菲奧娜拿起畫筆繼續未完成的畫,「也可能只是關久了太無聊了。」
裡德爾顯然不相信這種說辭,望著她冷淡的面孔又笑了一會,才轉頭看向派瑞特斯。
「我早提醒過你,派瑞特斯,」他悠然地說,「胡鬧要有個限度。」
派瑞特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大人,事實上,我只是在您的莊園門口往裡看了一眼,難到就這一眼,就足以判定我的罪行了嗎?」
「我不會,」裡德爾心情很好地含笑道,「她可以。」
派瑞特斯:「……」
說完,裡德爾又看向菲奧娜,「你想怎麼處置他。」
「隨你。」顯然,她現在對派瑞特斯的興趣還沒有手下的這幅畫高。
裡德爾思考了起來,手指不自覺地又轉起了戒指。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他直視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