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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賽季的第一場比賽照例是以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的較量為開場。
這個時候兩個學院的氣氛還算正常,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也不算太熱絡。可能是由於薩拉查和戈德里克之間的歷史遺留問題,也可能是因為學院氣質同樣鮮明強烈而又微妙地互斥,比起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蛇獅之間的火藥味要更重一些。
作為揭幕賽,自然要戰況激烈一點才足夠引爆氣氛。
比賽那天天公不作美,早上起來天就灰濛濛的,等兩個學院的選手都站在球場上時,天上的烏雲密密地堆疊在一起,在風中翻湧,一團就厚重地佔據了半片天空,而且壓得極低,抬頭就給人一種隨時會墜落的壓迫感。
魁地奇比賽極少會因為天氣的因素更改日期賽程,似乎所有人都預設了,環境越是惡劣,這場艱難的比賽就越值得期待。
所以哪怕風颳在臉上跟刀子一樣,坐在升到半空中的看臺上的觀眾們都是一臉興奮,氣氛火熱。
恐怕觀看這種不能使自己得到任何獲益的熱鬧,就是他們人生中最值得回味的精彩時刻。
表情端正地聽著裁判做賽前說明,裡德爾心裡冷淡地諷刺著。
「那說說你人生中最高光的時候吧,裡德爾先生。」系統說,「我猜肯定不是被波特用除你武器殺死的時候。」
裡德爾:「……以前先不說,這輩子我最高興的時候,肯定是你從我身體裡滾出去的那一刻。」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同一件事上產生共鳴。只是我離開的時候,你到底是身體還是屍體,實在說不準。前者我們彼此解脫,皆大歡喜,後者就只能我獨自品嘗喜悅——反正我總是不會虧的,你就不一定了。」
它肯定是想影響我的心情,好讓我失手輸掉比賽再嘲笑我。
裡德爾清醒地想著,只管盯著裁判手裡的哨子,堅決不讓自己被幹擾。
「嘀——」
尖銳的哨聲劃破賽場,裡德爾腳一蹬地,比所有人都更迅速地升上了天空。
場周爆發了足以衝破烏雲的歡呼聲。
「先生們,女士們,大家好,今年的比賽依舊是由我——赫奇帕奇的維克託·芬奇——來給大家解說。這一場第一個獲得鬼飛球的是斯萊特林的追球手西爾斯,他的身手看上去比去年還要敏捷一點,據我所知,應該是經受了新任隊長殘酷的魔鬼訓練。而眾所周知的,魁地奇比賽中有誰最先搶到鬼飛球誰就贏了的奇妙玄學,所以這場比賽的結果似乎已經昭然若揭——」
「芬奇!」
「當然!玄學之所以是玄學,就是因為它毫無理論依據,所以我們還是要根據雙方隊員的實力來判斷。比如說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兼隊長——湯姆·裡德爾——在以往的認知裡,找球手通常身材較瘦小,這樣可以保證靈活性,不過裡德爾顯然不需要犧牲身材來換取速度,他剛剛起飛時比第二個離地的足足高了有五英寸——我不得不懷疑這是因為他腿最長——」
「芬奇!別逼我把你換下場。」
「抱歉,教授。讓我們回到比賽。剛剛西爾斯將球傳給了迪特爾,做了一個假動作,騙過了格蘭芬多的守門員霍茲,成功打進了格蘭芬多的球門,斯萊特林率先取得十分。
現在由格蘭芬多拿球——格蘭芬多的追球手兼隊長曼莎·戈蒂耶拿到了球——這是位身姿矯健又魅力十足的女性,真遺憾她明年就要畢業了——她靈敏地繞過了去圍堵他的西爾斯和迪特爾,跟在旁邊的擊球手成功幫她打飛了試圖攻擊她的遊走球——她似乎要一個人衝到斯萊特林的球門外——啊——裡德爾突然從前面攔截住了她——
大家都知道,一個球隊很少由找球手當隊長,因為大多數找球手的關注點都在金色飛賊而不是全場局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