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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巧被朱氏那誇張的一聲尖叫給嚇地抖了一下手,淡定地將剩餘的部分給他纏好,轉過身去看著朱氏,淡笑道,“大伯孃,您怎麼過來了,在外頭也不出個聲。”
從朱氏的角度看過去,雲巧是背對著她的,只看得見男的手臂放在腿上,背瞧著十分曖昧,雲巧把剩餘的紗布收了起來,一旁髒了的打算拿出去過水洗一下曬乾,朱氏站在院子裡,瞧雲巧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我說給大丫你說了幾門親事都不應呢,原來是早就有相好了。”朱氏一看家裡就雲巧一個人,看著她拿著盆子倒了水把紗布浸在裡面,語氣裡盡是瞭然。
雲巧把浸溼的手在衣襟上擦了兩下,站起身子坦然地看著朱氏,“大伯孃,現在滿村的人都知道我爹在林子裡背了一個受傷的人回來,如今人剛醒還在我家養傷呢,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
朱氏朝著屋子內的方向瞄了一眼,可惜只看到他的一個側身,嘟囔了一聲,“誰知道撿回來的是不是早就認識的。”
“大伯孃!”雲巧忽然提高了音量厲聲道,“您這麼說是要毀我的名譽了,我張雲巧這都還沒嫁人呢,大伯孃就不怕這麼傳了出去,張家沒有臉面。”
只要扯到正在唸書的張立揚,朱氏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呸呸呸,你們自己家做的醜事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大伯孃您不知道吧,陳大夫的兒子在鎮上打工,我可是聽他媳婦說過的,這鎮上那讀書,可看中這人家裡是什麼個狀況,若是一家人中有人出了什麼醜事,那可影響讀書的人的聲譽了,大家可都瞧不起他。”
雲巧笑著看著氣憤離去的朱氏,騙個無知的農婦還不容易,就朱氏的大嘴巴,讓她出去說書,都能把這事分個五章六十小結說三天三夜。
一回頭髮現那呆瓜已經靠在了門口邊上,一手抓著額頭上的紗布,表情有些苦惱,雲巧將盆子裡的紗布搓洗乾淨了撈起來晾在了架子上,“你出來做什麼!”
“我。。。”他想了一下,最終搖搖頭沒說出口,一臉的沮喪,雲巧嘆了一口氣,都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看上去就是撞壞了腦子,“那以後叫你阿憨,好不好?”
他怔怔地看了雲巧一會,忽然咧嘴笑了一下,叫了她一聲,“大丫。”
雲巧撲哧一聲樂了出來,灶間裡的雲芝打了一半的瞌睡驚醒後聽見姐姐的笑聲,忙走了出來,只見雲巧一手捂著嘴,臉上還帶著一些水滴,笑地正開心。
“大丫也是你叫的,我叫雲巧,好了,你快進去休息吧。”眼看著太陽西斜,應該是過了三點,花氏和雲苗都還沒回來,這晚飯還得自己來做。
阿憨看著雲巧帶著雲芝進了灶間,嘴角也揚著一抹笑意,口中囁囁著一個巧字,轉身回了屋子。
7第七章
到了天暗的時候張老爹才帶著花氏和雲苗回來,雲巧看了一眼雲苗,明白這事就算這麼完了,鐵定是在姥姥那娘又遭了一頓教育,等爹下了田過去的時候,早就已經勸說好了。
花氏的表情還有些僵硬,吃過了晚飯雲苗就將碗筷全都收拾下去了,雲芝則跟著她躲去了院子裡,順便打聽今天在姥姥家發生了什麼,花氏默默地擦乾淨了桌子,屋子的氣氛有些沉悶。
雲巧端了一盆子乾淨的水走了進來,喊了一聲,娘。
反正家裡也沒多少吃的,早晚挨不過去,把糧倉前面給收拾一下,給他住!花氏的口氣裡帶著埋怨和負氣,相處半年來,雲巧知道她這是妥協了,輕輕了應了一聲,雲巧拿過花氏手中的抹布,將桌子又擦了一遍抬下了炕床。
整整五六天,張老爹就覺得虧了這個家,趕早出門,抹黑回來,回到家也半句話不說,只是悶悶地抽著煙,而糧倉那前面,雲巧已經收拾了出來,張老爹又給漆了炕床上去,阿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