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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瘦梅沒好氣的說:&ldo;放心吧,毒不死你!&rdo;他始終在柏十七面前做不到逆來順受,俯低做小,大約是小時候留下來的毛病,哪怕心裡揣著一團火,照到別人身上溫度也大打折扣。
趙無咎的臉皮就厚多了,他既不會煎藥也不會做藥膳,身份代表的權勢富貴柏十七也不大在意,只能每日在柏十七房裡做復健消耗時間。還是舒長風支了個招:&ldo;女人多心軟,殿下不妨多示弱,說不定能讓柏少幫主心疼殿下?&rdo;
趙無咎:&ldo;十七是一般的女人嗎?&rdo;
趙子恆幽幽飄過:&ldo;十七是女人之中的男人!&rdo;更是漢子堆裡的爺們!
舒長風語塞。
趙無咎嘴不上大讚同舒長風的計策,但實施起來卻因勢導利,進行的十分順利。
譬如他正在復健期,走路蹣跚,比之嬰兒學步都不如,還比不上小孩子的腿腳靈便,目測距離之後在柏十七床前十步開外起身一步步往她身邊挪,大約走個五六步已經搖搖欲墜,嘴裡還要喊著:&ldo;十七小心,快讓開小心砸到你!&rdo;
柏十七心道:你是炮彈嗎?
眼睜睜看著他頎長的身軀向著自己砸過來,情急之下顧不得傷處,伸手去扶他‐‐社會主義好青年扶老助殘是刻在骨子裡的,況且此地並不流行碰瓷,不怕扶了摔倒的群眾被訛叫上官司。
朱瘦梅驚叫:&ldo;十七小心!&rdo;衝過去扶趙無咎。
趙無咎控制的恰到好處,直接摔倒在了柏十七的床上,還頗為懊惱:&ldo;對不住了,我這個腿……現在還是不受控制。&rdo;他苦著臉捶著自己的雙腿,朱瘦梅差點氣破了肚皮:你就裝吧!
‐‐前幾日不都能走十幾步了嗎?!
他生性孤高,不屑於打小報告,可是到底氣憤難平,還是刺了趙無咎一句:&ldo;前幾日趙舵主不還說症狀大為減輕嗎?&rdo;
趙無咎面不改色的撒謊:&ldo;許是前些日子練的厲害了些,腿傷不能多走,這幾日竟是疼的厲害,不如朱大夫替我瞧瞧?&rdo;
他的傷在骨頭裡,一切以患者的感受為基準,再行把脈開方之實,他若是說疼的厲害,當大夫的也不能斷定就是在裝,也許真是疼的厲害呢?
朱瘦梅一張臉都憋紅了,肚裡大罵他陰險狡詐,卻又不能指責他滿口謊言。
當日回去,趙無咎拍著舒長風的肩膀說:&ldo;真沒想到這一招還挺好使的。&rdo;柏十七雖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表面頑劣不堪,性情桀驁,可實質上卻有一顆憐老惜殘之心,見他摔過來還不顧自身傷口開裂的危險來扶人,更是關切的問了好幾句。
趙子恆木著一張臉戳破了堂兄的幻想:&ldo;無論是我還是朱瘦梅像堂兄一樣受傷摔過去,十七都會關心的,她就是這樣的人。&rdo;您高興的太早了!
趙無咎宛若石化。
真相總是令人難以接受,尤其事關柏十七那顆捉摸不定的心,更是讓人無從下手。
柏震霆夫婦宛如考核人員,每日也總要往柏十七房裡來個四五回,兩個人四隻眼睛恨不得在小年輕身上挑出一大堆毛病。
蘇氏尚且寬厚,但柏震霆就挑剔許多,每次回來總有許多問題:&ldo;……這兩人要是中和一下就好了,朱瘦梅性子不大好,還沒有丘雲平軟弱,萬一以後兩人在一起吵起來,他一副藥就能讓十七下不了床;趙……身份太高,萬一將來兩人之間有爭執打起來,咱家的十七還不一定打得過他。十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