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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咎執意要進去,黃友碧大怒:&ldo;不是說了別進來嗎?&rdo;
正在僵持不下,床上的柏十七有了動靜,聲若蚊蠅:&ldo;吵死了‐‐&rdo;
黃友碧也顧不得生氣了,連忙上前去把脈,感覺到手底下的脈搏比方才抬進來的時候略微有力了些,面上陰霾總算散了一些,沒好氣的罵道:&ldo;嫌吵還躺在這裡?還不趕緊起來把衣服給換了?&rdo;
罵歸罵,卻輕手輕腳扶她起身,很快行李被外面的幫眾遞了進來,熱水送了進去,黃友碧在外面焦慮的走來走去,時不時喊一嗓子:&ldo;好了沒?你快點兒!&rdo;
舒長風小聲嘀咕:&ldo;瞧著柏少幫主的模樣,好像隨時要暈過去,哪裡快的起來?&rdo;
俞昂方才緊隨趙無咎過來,到底年長,約略能猜出來黃友碧的用意,小聲解釋:&ldo;你有所不知,我觀柏少幫主面如金紙,已是強弩之末,吊著一口氣,黃老先生看似生氣,實則是掐著點的叫她,很有可能怕她再昏過去……&rdo;
柏十七從小就對黃友碧沒大沒小,一老一小掐架也不止上百回,有好幾回都被小丫頭堵的恨不得揍人,唯獨這次隔窗的叫罵聲透著慌亂,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房裡忽然傳來銅盆落在青磚地上的巨大響聲,一院子人都急了。
趙無咎從輪椅上站了起來:&ldo;裡面怎麼了?&rdo;
黃友碧敲門,急聲問:&ldo;十七……十七……&rdo;
&ldo;還問什麼呀?&rdo;趙無咎當機立斷推開了房門,扶著門框探頭一瞧,但見地上潑了半盆的水,柏十七換了一身乾淨的中衣,右手無力的從床榻上垂了下來,半個肩膀都在床外,新換的中衣已經染上了血跡, 她卻已經人事不知,昏死了過去。
黃友碧推開他,險將他推倒,冷著臉踏進房去,轉身關上了房門。
還是舒長風眼疾手快,扶住了趙無咎,他坐回輪椅上,面色森冷,恨聲低語:&ldo;真沒想到河道匪患如此嚴重,地方官員都是幹什麼吃的?&rdo;
受害者俞昂現身說法:&ldo;恐怕官匪勾結,早成一家了。&rdo;
柏十七傷的很重,失血過多,身上別處的傷口猶可,腹部卻是最為致命的,黃友碧花了大功夫去清理傷口,上藥包紮,等收拾停當,她已經發起了高燒,額頭滾燙,神智不清。
朱瘦梅早熬好了湯藥,放溫了一口一口餵進去,幸喜她還能吞嚥。
趙無咎坐在一側盯著朱瘦梅嫻熟的餵藥,神情關切,還時不時探探她的額頭,心裡很不是滋味。
趙子恆風一般從外面沖了進來,一路嚷嚷著:&ldo;十七怎麼樣了?&rdo;
他來到寶應之後,起先還有柏十七相陪,等柏十七出門辦事,他一個人閒極無聊,便獨自上街玩樂,很快便認識了本地的紈絝一二三隻,大家組團把各家秦樓楚館都逛了一遍,哪裡姐兒曲子唱的好聽,哪家的酒席糕點好吃,不出一個月摸了個透,還約了眾人:&ldo;等我那好兄弟回來了,介紹大家認識,她是個最會玩樂的,到時候大家一起玩才盡興呢!&rdo;
結果今日才到大門口就聽說柏十七受了重傷回來,直嚇的三魂掉了兩魂半,說好的酒局飯局統統要往後延,痛心疾首一路衝進來,才發現柏十七連應他一聲也不能,頓時急起來:&ldo;到底怎麼樣了?幾時能醒?&rdo;
黃友碧在桌上抱著個藥杵搗藥,生起氣來鬍鬚亂飛:&ldo;住口!再吵滾出去!&rdo;
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