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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咎嚴肅較真，眼底卻有隱隱的笑意：&ldo;飲水呢？只吃棗不喝水，難道不渴嗎？&rdo;

柏十七撫額，暗暗後悔吃飽了撐的慌：&ldo;……地底有地下河的，有水。&rdo;怕他再打斷，立刻連珠炮般講了下去：&ldo;那老太太見到對手，口中飛出一物，錚的一聲打在對手兵器之上，臂力過人的漢子手臂劇震，武器竟然拿捏不住脫手而去，無論速度力道堪稱暗器之中的極品。&rdo;

趙無咎：&ldo;……她嘴裡裝了墨家的機關嗎？竟有如此力道？&rdo;

柏十七深覺他大煞風景：&ldo;堂兄，這是傳說！傳說！&rdo;

趙無咎：&ldo;只吃酸棗幾年，早餓死了罷？哪有力氣練功？&rdo;他道：&ldo;你拐這麼大個彎子，到底想問什麼？&rdo;

柏十七捂臉，深覺臉紅，但又實在忍不住：&ldo;我給你講了故事，作為交換‐‐&rdo;雖然故事被趙無咎挑刺挑的七零八落，但她好學上進之心不死：&ldo;我看到你在船上用核桃打老鼠敬佩不已……堂兄你教教我？&rdo;

一旁侍立的舒長風聽的目瞪口呆‐‐還有這種強制交換的法子？

趙無咎唇角微彎，卻是一本正經的說：&ldo;要不你明天多抓幾隻老鼠來，我再拿核桃親自給你示範？&rdo;

柏十七懷疑他在調侃自己：&ldo;堂兄你哄我的吧？&rdo;可是趙無咎端著他那張大公無私的教導主任嚴肅臉，實在不太像開玩笑：&ldo;難道竟是真的？&rdo;

趙無咎解釋道：&ldo;練這種暗器，當然要用活物來練，不然差了準頭有什麼用？你明日先抓一百隻老鼠來，拖一筐核桃來。&rdo;

&ldo;行……吧？&rdo;柏十七驀然想起古墓派的楊過小朋友練抓麻雀之事，暗想難道高手都有這種殺生害命的癖好？

外面傳來丘雲平的聲音：&ldo;十七，幫主找你核對帳目。&rdo;柏十七連忙告辭出去。

等她的身影在門口消失不見，舒長風還傻愣愣問：&ldo;主子，您當真讓柏少幫主明日捉一百隻老鼠來？&rdo;

趙無咎再也忍不住笑出聲：&ldo;她不是淘氣的很嗎？愛抓老鼠就讓她抓個夠！&rdo;

房門口忽然探出來一個腦袋懊惱大叫：&ldo;我就知道不對勁！堂兄你居然會騙人了！&rdo;柏十七去而復返，又或者她出去之後作勢跑了，其實一直偷摸藏在門口，趙無咎主僕一時之間竟然不察，被她給聽了去。

不遠處丘雲平催的急：&ldo;少幫主快點，幫主等急了！&rdo;

柏十七丟下一句：&ldo;等我回頭再跟你算帳！&rdo;總算跑了。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趙無咎無奈搖頭，邊搖頭邊笑：&ldo;這個頑劣的丫頭！&rdo;

舒長風心想：遇上柏十七之前，主子許久都未曾笑過了，整日關在房裡，除了與上門看病的御醫交談幾句，連話都不說，像現在這樣開懷而笑，真好。

天之驕子折斷了飛翔的翅膀，大約比普通人還要難以接受。

第32章

丘雲平剛來漕幫的時候一副落拓潦倒的模樣,被柏家的大米白麵養了幾年,總算養出點人樣兒了,不再瘦的磕磣，穿件文士衫也能帶出去見人了。

柏十七邊走邊打量他，讓一無所覺的丘雲平心底也升起不安：&ldo;十七,你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