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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院和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你都走神了,我還以為你沒聽進去。」祁晞擰著眉說。
孟清讓,「沒有,當時就動了找機會讓你見言老師的念頭,又擔心你知道了會多想,有點猶豫。時間長不說話,就會讓你覺得我在走神。」
「我幹嗎要多想?有關係不用,腦子沒泡吧?」祁晞眯著眼,不懷好意地問孟清讓,「以前怎麼不見你做事之前左顧右盼?哪回不是當面說得我沒辦法反駁?」
「這件事不是別的,和你的理想有關,你很重視,我不好隨便替你決定。」孟清讓笑著,「再說了,這不是一聽到酒會的訊息,馬上就找言老師走後門,多要了兩張請柬?」
「嗯……」祁晞應聲,兩手握緊酒瓶,聲音低了下來,「你不說,我怎麼都猜不到這麼深。」
「為什麼要讓你猜?又不是小孩兒,不管做什麼都要說出來求表揚,再說了,你真見到言老師,能什麼都不問?」
「不一樣。」祁晞搖頭,「我問也只會問你幾個表面問題,要不是言老師自己說,我哪兒知道你為了給我找施工隊,親自去找過他,還答應了他夫人的要求。之前,你週末在家裡加班到靠抽菸提神,後來又在公司趕工期到大半夜,就是為了給言夫人的那件禮服吧?別騙我。」
孟清讓好笑,「我還沒說話,你怎麼知道我會騙你?太冤枉了。」
「怪只怪你前科累累,讓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這……委屈祁老師了。」
祁晞被孟清讓浮誇的嘆氣逗笑,拉著她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才又回到正題,「到底是不是?」
孟清讓應聲,「是。」
沒有任何懸唸的回答。
祁晞還是覺得平緩的心臟隱隱多了幾分被喜悅支配的躁動,一說話,聲音也比方才清亮了不少,「我先前還怪那件禮服佔了你應該屬於我的時間,現在想想,明明是我佔了你大半的時間。」
「那不是剛剛好?」孟清讓笑問,「還喝嗎?」
祁晞看了眼瓶裡剩下的酒,說:「這點喝完。」
兩人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孟清讓率先起身,順手拉了祁晞一把說:「我先幫你脫衣服。」
祁晞被她握著的手指猛地一縮,回憶起今天穿禮服的『驚心』畫面。
她因為右手還不能太使勁兒,拉不上去拉鏈,再加上……穿這種禮服,為了保證最佳效果,只能貼小小一片乳貼,穿的時候一個人很難完成,是孟清讓全程幫忙的。
現在脫……就拉個拉鏈的事吧。
很快。
「好。」祁晞說。
孟清讓鬆開她,兩人一起朝衣帽間走去。
途中,祁晞想起沒來個很重要的事,表情嚴肅地問孟清讓,「你為什麼一直不答應言夫人的請求?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是……」
「看,就知道你要胡思亂想。」孟清讓笑著打斷,「理由其實非常簡單,言夫人真正喜歡的是我母親的設計風格,可她在我正式入職t≈f當天宣佈了退居幕後。言夫人沒辦法,只好退而求次,找到從小耳濡目染的我,希望我替她設計一件和我母親風格接近的禮服。」
孟清讓語氣格外平靜,「作為外行,言夫人不知道正是因為從小耳濡目染,我的設計才更不可能像我母親,這種作品拿出來,任誰都要說一句抄襲。」
祁晞懂,就像臨摹始終只是臨摹,署名只能署作者本身,變成自己就等於變成眾矢之的,會被同行,乃至路人嘲諷得體無完膚。
「再者,我一直拒絕言夫人,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母親的理念和我並不合,即使答應,我也設計不出來和她風格相近的東西。」孟清讓說。
祁晞看她走進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