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2 頁)
國滿淡淡地說,卻是笑著。
西裝男人嚇得膝蓋一彎,撲通跪下,連連磕頭求饒。
「拖下去。」
國滿看都不看他一眼,兩邊的保鏢把西裝男人架出去,幾秒鐘後,低沉的槍聲響起,國滿正喝著茶。
知道的人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為現在站在國滿身邊的就是那個河源北特別監獄裡,沒事就數腿毛的男人。此刻,他穿了一身迷彩,手裡握著槍,整個一冷酷殺手形象,不復當日的猥瑣。
他現在的名字,叫劉銷。
「從獲那孩子怎麼樣了?」
「一處槍傷,子彈擦著心臟而過,失血較多,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還在昏迷中。」
國滿慢慢飲著茶,似漫不經心地問:「許甬呢?」
「跑了,他殺了我們三個人,搶了槍,有人接應他。」
國滿皺眉,又問:「鄭明秀那個兒子呢?跟許甬一起跑了?」
「沒有。韋遷跟他的親信滯留在平山附近,沒出韋氏地界,我們的人盯著他。可以確定,這兩個人分開走。」
劉銷冷著一張臉,背書似的說。
「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呢?」
國滿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那幾個恭恭敬敬侍立一旁的老傢伙,他們都比國滿年長,因歲月而長出的白髮並沒有刻意掩飾。看得出來,這些人人老心不老。
「您就是太剋制了,遇到這樣的挑釁,早該行動了。」
站在中間的老者說,他的聲音沙啞,說出話來有說不出的感覺。
最靠近國滿的一個老者立刻說:「敵人已經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該是讓他們知道厲害了。」
離國滿最遠的一個老者卻出來反駁:「這簡直是危言聳聽!步步緊逼的一直都是我們,所謂敵人,不過是臆想而已!」
幾個老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國滿面前爭吵起來,他們只是年齡的數字增加了,吵起假來一個個中氣十足,那威風完全可以上山打老虎。
國滿喝完一杯茶,乾咳幾聲,制止了這場無謂的爭吵。她知道,每次請這些老傢伙來都會如此,他們好像不爭吵就沒法證明自己還活著。
「幾位,我的意思是,儘快行動,別等了。」
幾個老者一齊說:「一切惟您馬首是瞻。」
早知道他們會說這些,但形式上的功夫,又不好少了。國滿擺出笑顏,送走了這幾個老人家。
「何必讓他們在這兒爭吵呢?」
劉銷不解地問,在他看來,這就是浪費時間。
「如果你站到我的位置上就會明白,這樣的爭吵不過是告訴大家,這些行動是經過討論的,是一致作出的決定。」
國滿向劉銷解釋道,她說:「你一個只顧著殺人的,當然會覺得這樣無聊了。」
劉銷被國滿看得有些心虛,因為他想起了在河源北特別監獄裡打發時間的辦法,那真是不能拿在國滿面前說的。
「好了,別管這些,去做你的事吧。」
「是。」
劉銷挺直腰桿,這時候他可不像一個殺手。
「總是藏著掖著,真是辛苦啊。」
國滿沒來由的感嘆。
☆、閃電
晚飯時間已經過了,許洪來到女兒房間,眉頭一直沒舒展開。因為最近發生的事,稚之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不怎麼肯吃飯。作為父親,他感到頭疼。
房門被傭人小心翼翼地開啟,許洪看到了根本沒有動過筷子的飯菜,嘴唇動了動。他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稚之,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把這些都拿走。」
許洪吩咐傭人把飯菜撤下去,這樣房間裡只有父女二人。許洪看著女兒的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