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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守護者協會」需要保持中立(這個原則完全可以理解),那麼完全不干涉三家內部事務又如何維持古老的秩序呢?丁放叛亂以來,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而解禁科技的協議就是對登島先民所訂立規矩的最大挑戰,這個協議是由三家共同透過,「守護者協會」會對此如此無動於衷?還是它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影響三家的決策?
這一切假設都是建立在「守護者協會」真正存在的前提上,從獲選擇相信它的存在。因為依照她的直覺,就算不存在這麼一個維持古老秩序的機構,也還是會有一個足以影響到整個五聲島的力量存在。不管這個力量的目的是什麼,它想要撬動五聲島既有秩序根基這一點還是很明顯的。
「如果能站到河源鄭氏的權力核心,是否就有機會得到關於『守護者協會』的確切訊息?」
如果能到達河源鄭氏的權力核心,「守護者協會」這個超然於三家之外的機構不可能不出現在她的日常工作中。假如這個所謂「守護者協會」實際上是不存在的,從獲也能夠利用身處鄭氏權力核心的優越條件探知更多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那樣的話,一切就都不再是假設。
「理論上是這樣。」
國滿如是說,她問:「你要選擇稚之那條路?」
選稚之那條路,就是要直接參與家族內部鬥爭,參與家族最高權力的爭奪。這條路風險極大,付出極多,可以收穫的榮耀也是顯而易見。從獲走了一條與之類似的路,風險更大,付出更多,榮耀卻與付出從來都不會成正比。她冒著拋棄一切的危險去充當一顆家族的棋子,用滿腔熱血澆灌狠心之花,除了流血,還有流淚,但那可能改變的岔路退路卻早已被人封死,除了繼續走下去,再無別的選擇。
從獲苦笑一聲,說:「一個上過絞刑架判過刑坐過牢的罪人,一個精神狀況有問題時不時發一回瘋的病人,適合成為河源鄭氏的領主?」
有些問題看似潛在,實則已影響到方方面面。鄭氏對她的態度,被她在這些年看得透透的。生在五聲島三家之一的河源鄭氏,生來就得承受常人不需要承受的東西。她忍受了這許多年,不是傻子。
「那,退而求其次,做一個攝政怎麼樣?」
國滿看著徘徊在窗邊的從獲,露出狡黠的笑。她不是個流亡罪犯,整個五聲島在她眼裡都不配作為人類生存的地方。河源鄭氏、許城許氏、東城韋氏,在國滿眼中都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攝政
所謂攝政,就是代理,暫時代理不能理事的正主處理各種有難度的事。這是個極為危險的職業,一是這個職業極難得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通常都有脅迫正主的意思。二是在這個位置上,難上更難下,通常坐上去的人都很難瀟灑地退出歷史舞臺。
但是,這個職業出現在河源鄭氏的話,對明榕夫婦而言會是一個好訊息。河源鄭氏已經面臨巨大的信任危機,明榕夫婦在公眾眼裡的形象早已大打折扣,如果在這時候推出一個攝政來,對於挽回鄭氏的形象和民心都有用處。以明榕夫婦的精明,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從獲立馬想到另一種辦法。哥哥從澈雖然一命嗚呼了,他卻未河源鄭氏留下了繼承人。面對醜聞,父親可以就此退位,讓小成焱坐到領主的寶座上,這時候就需要一個鄭氏子弟出面充當攝政。按照父母那點心思,她會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這個時候的攝政就是擋箭牌,不僅明榕夫婦的擋箭牌,還是小成焱的擋箭牌。用過之後,便可丟的乾乾淨淨。
從獲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危險,可機遇也是存在的。成為攝政,可以名正言順掌握權力,為爭取自由做最後的搏鬥。這就像踩在鋼絲上,主動把自己丟到風口浪尖。
「成則流芳百世,敗則遺臭萬年。我既無法安安分分做個看客,又無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