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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候起,我們痛恨那個叫丁放的人。我們一家逃到許城,聽說鄭氏兄弟籌建討逆軍準備打回河源,我就參了軍。結果,真可笑,第一仗就打成這樣。」
他苦笑著,扭頭看了從獲一眼,發現從獲正認真的聽他說這些,立刻受到了鼓舞。
「你瞧瞧,這樣一支軍隊,要如何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所謂叛軍作戰?叛軍可是用河源鄭氏老家主的心血澆灌出來的,一轉眼就成了被人的軍隊。討逆軍還沒有叛軍那麼好的待遇呢,他們憑什麼給鄭氏兄弟賣命?」
他自己做了回答:「如果是我這樣對丁放有著仇恨的人,也許離開隊伍還會回去。可這樣的人有多少呢?」
從獲聽著丁一期的分析,不由染上了悲觀的情緒,她緩緩開口說:「我跟你情況相似。所以,爸媽要我到戰場上來。」
「這爸媽也真狠心。」
丁一期忍不住抱怨道,他看了看從獲的臉,皺眉,「看樣子,你的年齡不大吧。」
「十八,已經成年了。」
「什麼!」
丁一期驚叫一聲,罵道:「河源的男人還沒死絕呢!讓一個年輕女孩兒跑到戰場上送命是腦子進水了吧!」
從獲淡淡地說:「忘了告訴你,我姓鄭。」
丁一期瞪大眼睛,打量著從獲,「你……」
「我叫鄭從獲,去年死的是我爺爺,今年死的是我小叔。」
「你就是……」
丁一期一軲轆爬起來,看著從獲,久久說不出話來。
「瘋了,都瘋了!」
終於,他想到了個詞,他在原地轉了幾圈,罵道:「姓鄭的人,都是狠傢伙。」
丁一期說對了一半,從獲是這麼想的。她不在意,或者從未認為這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她是河源鄭氏的嫡系,生來就知道有些人難以和平共處。
「接下來怎麼辦?」
從獲問,對這個救了她性命的人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去哪兒,是個好問題。」
丁一期喃喃道,他問一直坐在地上的從獲:「你的腿能走路嗎?」
從獲看了一眼手上的腿,說來慚愧,這不是由子彈造成的傷,而是在混亂中被某個激動的討逆軍同伴意外踩到的,對方大概直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踩到過什麼吧。她以手撐地,試圖站起來,過程異常艱難,丁一期出手幫了她。
「骨頭沒斷,修養幾天就好。」
丁一期單手扶著從獲,待從獲站穩後,他走到從獲身前半蹲下,反手拍拍後背,如命令一般開口:「上來吧。」
從獲猶豫著,她從未與任何一個異性如此親密,之前是事發突然還可接受,現在呢?她嘗試邁出那隻手上的腳,一陣算不得劇烈的疼痛立刻傳過來。
「上來呀。難道你還想爬回去?」
丁一期頭也不回地催促,自然沒有看到從獲臉上的窘迫。
終於,從獲還是伏到丁一期背上,那一路奔波後混合的味道讓她不由自主皺眉。
「上來一點,抱住我的脖子。」
按照對方的命令,從獲在那具救過她性命的身軀上動了動,雙手伸向丁一期的脖子,微微接觸了對方的肌膚。
「槍不要拿著,掛在我的脖子上。」
從獲依言而行,她現在不可惜軍用揹包的丟失,那樣會增加這個人的負擔。
「我們去哪兒?」
「去尋找大隊。我就不信,討逆軍真的一敗塗地不可收拾了。」
踩著星光,吹著涼風,二人緩緩前行,在下半夜的時候找到了討逆軍的野戰醫院。從獲的腳傷得到了處理,醫生說痛上幾天就好。
由於叛軍過江後追擊討逆軍向許氏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