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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獲看來,老人生病住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並沒有在意媽媽提到這件事時那一反常態的沉重語氣,自然不會料到變故就在不久的將來。
☆、許稚之
這個週日的上午,陽光明媚。從獲拎著一大包零食,帶上從國滿那兒借來的傘,邁著輕快的步伐跨過中學部與大學部的地理界限,毅然決然地來到了國滿的住處。這次只一眼,她便怯怯地想要回頭。
沒有辦法解釋上次為什麼沒有發現國滿住處是那樣的符合主人的身份,從獲現在看見那緊閉的大門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更何況那大門外現在還站著一群身著制服、手持武器計程車兵。從獲記得那種制服,那是許城許氏禁衛軍,許氏領地上最精銳的一支部隊。
國滿家有客人,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從獲不願再前進一步。她捏著手裡的零食,看了一眼那把認真整理過卻仍然無法恢復原貌的的摺疊傘,覺得自己無比幼稚。可是,就這麼走了又覺得不甘心,那挪動的腳步變得如人心一般遊移不定。
電話鈴聲在此時想起,從獲摸出手機一看,是國滿打來的。那天她們有交換聯絡方式。這個電話打亂了從獲思緒,她深呼一口氣,終於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國滿的聲音,她說今天家裡有個小朋友過來,希望從獲過來見見那個小朋友。從獲因此說出自己在國滿家門外的情況,但她強調是剛剛到,二人因此感慨一番:居然想到一塊去了。有了國滿這個電話,從獲得以壯起膽子進了國滿的家門,經過那些士兵身邊時,整顆心都在晃蕩。好在國滿已經在不遠處向她招手,一切的不適立刻煙消雲散。
「今天家裡來了個小朋友,是許氏的長房長女,名叫稚之。她每個週日都會來我這兒上課,我想你們能聊到一塊兒。」
聽著國滿的介紹,從獲不由對那個「小朋友」產生了興趣,一時竟忽略了「許稚之」這個並不陌生的名字,這為後面的失望埋下了伏筆。
首先,那怎麼能算是一個「小朋友」?跟從獲一般大的年紀,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看人都是高高在上的眼神,只有在國滿面前才偶爾露出學生的乖巧,跟新聞裡報導的乖巧懂事、端莊淑女壓根沾不上邊。其次,這位公主將剛進門的從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後鼻子亨出一句「窮酸樣兒」。從獲不知受了什麼鼓動,竟然立刻反駁她大搞排場、勞民傷財,而且不知隱匿行蹤,自成靶子。許稚之大概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反駁了回去,回過神來立刻強調這是為了許城許氏未來領主的安全,無可厚非。
國滿拎了一大包零食過來,平息了這次爭執。
這是從獲與許稚之第一次見面,彼此都沒有留下好印象。第二次見面是在從獲二姐從莘的婚禮上。
從莘與許致臻的婚禮時間不知道更改了多少次,最後定在下個月。然而,在從獲見到稚之那天的晚上得到管家電話通知:從莘的婚禮提前到下週舉行,儀式從簡。這個訊息打亂了從獲的計劃。
這場被外界盛讚為節儉典範的婚禮並沒有因為節儉而降低了來客的身份地位。許氏的少主許洪帶著唯一的女兒稚之到現場給與新人最美好的祝福,隨即被一大波各個領域的頭麵人物包圍。稚之不知何時溜了出來,於是遇到了在明榕私邸的從獲。
從獲出現在這兒自然是有理有據的,作為明榕與丁尚思最小的女兒,在姐姐結婚時露個面理所當然。稚之卻對此表示驚訝。她不無挖苦的說,一向標榜開明的鄭氏第三子明榕也是個重男輕女的貨,說得從獲竟無從反駁。
「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鄭氏也好,許氏也罷,都是一丘之貉。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憐。」
稚之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無奈之色。
從獲倒是隱約聽說過稚之的苦惱。稚之是許氏長房長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