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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買禮物的事而徘徊在校道上的從獲遇到了許甬——一個20歲的大好青年,從獲未來姐夫的族弟。
「你像一個遊魂一樣在這兒做什麼?」
許甬開口便損了從獲一句。
「啊?」
不知所以的從獲抬頭看見了是許甬,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對他一股腦兒全說了,然後以一種仰慕的神態等著對方給她出個主意。
「這怎麼像白蛇跟許仙的故事啊。」
許甬笑了又笑,隨即正色道:「把傘收拾好,恭恭敬敬的還回去,再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上幾句感激的話,足矣。」
許甬說的在理,從獲仍是不安,卻是不想與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好在許甬本來就準備了話題。
「你二姐從莘的婚期定下沒?」
從獲的二姐從莘與許甬的族兄許致臻於前年墜入愛河,經過去年一年給各方家長做的思想工作,基本得到了家人的認可。婚期預定在今年,因為一些瑣事而遲遲定不下具體日期。
「我不知道啊。」
從獲的坦白讓許甬有些無奈。
「你呀,好歹是河源鄭氏的一員,多少得有個樣子吧。」
「這些事情爸媽哥哥姐姐都會決定,用不著我說什麼。」這句話從獲在心裡說了一遍,留給許甬的是一個冷漠臉。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近期關注一下家族動態,不要到時候有什麼事情手忙腳亂。」
說完這句,許甬就跟從獲道別了。留下從獲一人繼續徘徊。
4月好像一個過渡的季節,天氣不冷不熱,就像介於開水和冷水之間的溫水,那溫度很舒服,讓人不願離開。
雨暫時退位給不溫不火的太陽,走在林蔭道上還能感到一絲涼意,泥土的味道混雜著青草的香甜和朽木的黴味,聞多了才能適應。
忘記晃蕩了多久,眼前的景象變得陌生起來。許城大學的面積很大,其中包又括了幼兒園到中學整個階段。鑑於從幼兒園到中學的校園從獲都是熟悉的,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已經到了大學的校園。
雖然同在一片藍天、一面旗幟之下,從獲卻從不曾僭越。身為小學生的她沒有因為任何原因而踏入中學生的校園,就如身為中學生的她從未敢踏上大學校園的土地。然而,今天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破了例。
從獲深感不安。
她按部就班的過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什麼不在規矩的限制範圍內,陡然離開了原有的世界,惶恐、不安、愧疚、興奮、竊喜竟然一齊湧上心頭。
前面傳來潺潺流水之聲,透過低矮的灌木可以可以看見一截白色的羽毛。那是什麼?從獲不覺走近了。
不得不說,這一帶的綠化真好。人造的自然景觀仿若天成,清清淺淺的流水順著光滑的鵝卵石滑像低矮處,細細的魚兒在淺水中打著轉兒,一片白色羽毛貼在濕滑的鵝卵石上。
「軋軋軋——」
上游傳來了動物的聲音,從獲吃了一驚,抬頭一看,只見幾隻羽毛雪白雪白的大白鵝踩著清水大搖大擺順流而下,高高昂起的脖子不可一世,看得從獲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約是發現了入侵者,大白鵝一個個引頸高呼,撲打著翅膀氣勢洶洶地朝從獲衝過來。從獲猛然驚醒,才記起傳說中許城大學裡的大白鵝是惹不起的大爺,忙轉身就往寬闊地帶跑,誰知腳下一滑,竟然失足跌倒在水邊,痛意爬上心頭。大白鵝的叫聲近在咫尺,從獲慌慌忙忙好容易才爬起來,又往前挪了幾步,這時候腿上傳來劇痛。她回頭一看,卻是一隻個頭較大的白鵝已經啄穿了她的褲子,別的大白鵝似欲撲上來。
此生第一次被如此兇猛的大白鵝攻擊,從獲慌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