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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樣也是公共場所，就這樣大張旗鼓地說出來？雖然方戈聲音也不大，但也沒刻意壓低了。

而且這種事，花錦正想說她怎麼能幫得上忙，就能方戈簡短道：&ldo;蘭醫生是我父親生前好友。她的母親有極大可能知道此事。&rdo;

&ldo;但我拜訪蘭外婆，遭拒。如今她和你有深交，我想從你這裡試試。&rdo;

&ldo;這是酬勞。&rdo;方戈點了點那份檔案：&ldo;遠峰集團兩年內的所有專案的全部營業利潤。我名下的。&rdo;

花錦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了那份檔案，標題是大大的四個字‐‐贈予合同。

贈予？

甲方：方戈。

乙方：花錦。

花錦把那份檔案拿起來看了看，甲方自願將其在遠峰集團名下兩年內產生的所有盈利性資產，贈予乙方……？

合同很厚，但都是對遠峰集團的資產說明。

合同本身沒有任何附加條件，花錦以為會看到乙方必須給甲方提供相關資訊的條約，但是沒有。這份合同是一份純粹的贈與合同，沒有任何條件。

末尾方戈早已經簽好了他自己的名字，寥寥幾筆，筆鋒沉穩利落。

方戈又給花錦續了一杯熱茶：&ldo;只要你簽上名字，我們立刻能進行公證。遠峰集團的兩年，歸你。&rdo;

花錦有些沒能說出話來。

不是分成，是所有。方戈名下兩年內所有的盈利都歸她，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這兩年方戈這個資本家給她打工，還是不要工錢的那種，打白工。

遠峰集團的國內出了名的大集團，子公司和子專案遍佈各行業，是一筆巨大的資產，隨隨便便數以億計。這麼大一筆財產，方戈居然自己就把合同簽了？

方戈把續上的熱茶放到花錦面前，開口道：&ldo;小小心意。如果花老師覺得不夠，三年四年，五年十年，也都能簽。&rdo;

花錦愣住，看了看手上的合同，不由得問道：&ldo;您這也不是愛錢的人，圖什麼啊？&rdo;

找私生子，一般不就是為了家產嗎？但方戈居然以自己集團名下的所有利潤相交易，這顯然並不把錢看在眼裡了。想了想方戈每年捐出星輝一半利潤的作風，花錦覺得也不是不理解。

這人對錢沒太大欲望。

可到這種程度，已經不是&ldo;沒太大欲望&rdo;能解釋得通的了。

方戈往後靠了靠，伸手解開了袖口的扣子，眼裡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意：&ldo;找樂子。&rdo;

花錦：……

換句話來說就是，我花錢買樂意。

資本家是這種畫風嗎？

花錦忽然想起一件事：&ldo;你年年都做慈善，把錢都給我了，那你拿什麼做慈善？&rdo;

方戈反問了一句：&ldo;慈善？你看我像那善人嗎？&rdo;

花錢買高興罷了，錢花在哪裡都無所謂，有樂子就行。

&ldo;……&rdo;花錦拿著厚厚的一疊檔案：&ldo;您這麼豐厚的&l;酬勞&r;，怎麼不早拿出來？&rdo;跟這兒聽相聲，磨磨唧唧半天。

方戈抬眼看了看花錦，卻是輕笑了聲：&ldo;……我覺得你不會簽。&rdo;

沒等花錦問原因，方戈自己就先說了：&ldo;你這樣的人重情，能以情義打動，但很難以金錢打動。&rdo;

花錦：&ldo;&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