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接客即貴客(第1/2 頁)

“翠玉樓”裡的姑娘，大都和李師師一樣，自幼被李蘊收養而來，經過幾年乃至十幾年的悉心調教，教會了琴棋書畫、歌舞和侍人之道，到了可以接待客人的年紀，就會由李蘊領著她們來到“東太乙宮”拜三清作成人禮，以祈求今後福氣多多。

拜完三清之後，表示自己已經成人了，就可以開始接客了。

這一年是紹聖二年，李師師跟隨李蘊來到“東太乙宮”拜三清。

拜完三清剛回到“翠玉樓”，李蘊就讓李師師坐在“翠玉樓”一樓中央的大殿廳的坐椅，“翠玉樓”一樓迎著進門的地方，“翠玉樓”一進門的空地三面是三排很長的坐椅，還沒有接待客人的姑娘們就坐在坐椅，等待進“翠玉樓”的客人們選中她們。

李師師剛坐了一會兒，一位文士打扮的客人進了“翠玉樓”。

他目光掃了掃坐在坐椅的姑娘們，很快眼睛就盯住了李師師，對著李蘊說道：“李大姐，就要這位姑娘了！”

說完又指了指李師師，看來是相中了李師師。

“還不快跟這位少遊公子一起進房！”李蘊半帶命令地向李師師說道。

這位名字叫“少遊”的客人看去年齡差不多四十多了，他向前走了幾步，拉著李師師的手就打算跟李師師一起進李師師的閨房。

由於是第一次接客，李師師的臉“刷”地紅了起來，這位客人嫻熟的動作，表明他好像是這裡的常客了，對這座青樓應該非常熟悉。

跟著李師師來到“淑香房”，李師師給客人泡了茶，問這位客人道：“小女名叫李師師，今天是第一天接客，不知這位爺貴姓？”

“呵呵，免貴免貴，我姓秦名觀字少遊！”客人回答道。

這位客人就是大宋有名的詞人秦觀，字少遊，是蘇東坡的學生。

接著，李師師抱起了琵琶。

“秦爺，請用茶，小女子先為您彈奏一曲柳耆卿的《憶帝京》吧！”

“好啊，柳三變的詞我最喜歡了，有道是：凡有水井處皆能歌柳詞！”秦觀笑眯眯地回答道。

於是李師師玉手輕揮，琵琶立即響起清脆的聲音，李師師也開始唱了起來：“

薄衾小枕涼天氣，乍覺別離滋味。展轉數寒更，起了還重睡。畢竟不成眠，一夜長如歲。

也擬待、卻回徵轡；又爭奈、已成行計。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地。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李師師的歌喉宛轉而動聽，唱到動情處，竟然落下兩行清淚來。

秦觀見李師師落淚，拿起一張手帕為李師師抹乾眼淚。

雖然此時還是白天，但接待客人時為了保證不受外界干擾，房間的窗簾是拉的，點燃了油燈，藉著油燈秦觀細細地打量著李師師，竟越看越覺得美，他是“翠玉樓”的常客了，但像李師師這般美貌，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

“小女子還會圍棋、書法和畫畫，要不要為秦爺……”

“我們那個吧，我很想和你那個！”秦觀來“翠玉樓”之前可能是出於應酬喝了一些酒，這會兒又看到李師師的美貌，不禁突然就來了一定的想法，想和李師師那個。

“這，秦爺，如果不那個，伺候您到明天是五兩銀子，如果那個的話，是十兩銀子，因為小女子還是第一次，所以還要另外再加二十兩銀子，一共是三十兩銀子。”李師師見秦觀很想和自己那個，不禁羞紅了臉說道。

“三十兩就三十兩，我不差錢兒，雖然我經常來‘翠玉樓’，別的姑娘沒有你這麼貴，可是你真的比她們漂亮許多，歌也唱得好，值了！”說完開始除去自己的衣服。

李師師也明白自己身處青樓，雖然自己今天是第一天接客，但失去第一次也是早晚的事，不如就跟眼前這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