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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定一定心,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他顯然不可能放過自己,無論是想試探她也好,還是真的腦袋錯了根筋想跟她坦白,她都接招。就為了能拿到這份史上從無記載的資料,死也值當了。
“那我能問,陛下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雖然下了決心,但她仍然問得膽戰心驚。
宗政微微一笑。他不是從來不笑的人,但卻很少笑,在寶琢面前也是有笑過的,多是忍俊不禁的笑,嘴角生出一點罕見的弧度就是笑了。可他現在的笑,讓人覺得非常危險,以至於寶琢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又在對方的眼神壓迫下,不得不與他一同跪坐下來,如坐針氈。
“你倒是知道問重點。”他說,且停下搖了搖頭才繼續說道,“但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確有其事,但與阿策無關,你也不必追查下去。”
“……”
寶琢很坦白的說:“陛下這樣話說半截,我倒是更好奇了。”
“往下就不該你問了。”
他一句話堵住了她的路,她咬著腮幫子倔性都要冒出頭來了。合著話都給他說完了?自己想繼續講,就問她好不好奇,自己不想講了,就告訴她你不該再好奇了。
她憤憤地推了一下桌案,案上茶水灑了小半,一顆核桃從小山上咕嚕嚕滾下來,落在宗政的腿上。
“不問就不問了……”
她忽而警惕起來,“陛下告訴我這個,不會真的是想殺我吧?”
即使不論箇中因由,單單是“弒父”這一點被確認為真,就足夠可怕了。試問誰能在殺了自己的父親之後,能如此談笑風生和另一個人提起,不見半點負擔?
想到這裡,寶琢頓了一下,或許他並非沒有半點負擔,反而深藏在心裡,才會用這種看似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出來。
又或者,果真如她想的那樣,他只是擔心她會追查這件事,為了防範於未然,乾脆先承認了此事,拿來試探她?
她狠狠抱了一下腦袋,她寫的是愛情劇又不是偵探劇!為什麼老是發現周圍所有的事都謎團重重,迷霧深繞!
宗政揀起了堅果剝開,雲淡風輕的道:“朕如果要殺你,你現在還能好好坐著說話?”
“陛下說的是。”
寶琢捧場地點頭,決定還是先將話題從這上面繞出去,至少她現在還沒有危險,別再讓皇帝謹記著這個事就行。其實她不是沒有猜測過其中的糾葛究竟是什麼,人是宗政所殺,與宗策無關,這個資訊如果是真的,那麼,難道與她一開始設想的不一樣,宗策才是主人格,宗政是因為這件事生出的保護型人格?說保護型也不對,他保護了主人格,但是殺了生父,可見有暴力傾向。當然,到底是怎麼殺的,是親手殺害,還是使出手段去間接加害也值得探討。
說來說去,她悄悄抬眼覷他,剛剛自己是不是太大膽了?
“吃吧。”
他把果肉放到她手裡。
她下意識地就吃了,吃完想了想,其實不管怎麼說,阿政還是很縱容她的,這讓她有衝動去談一談阿策的事。
“其實有一件事,我還是沒想通……”
“什麼?”
寶琢咬了下嘴唇,滿口醇厚的果仁味兒讓她有些放鬆,沒多想就問出了口,“假如陛下……阿策與阿敕是同一個人,你們又是雙魂同體,那當初帶我去爬烏石蘭玉珊的屋頂找證據,事後因為陛下前來而躲在床底的人,到底是誰?”
兩人同時出現,又怎麼能解釋成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說多寫一點,結果還寫少了……我也有點煩煩的,起先寫了一千多,想換個寫法就刪了,但中途被一件讓人心煩的事打斷了,再拾起來發現這個寫法也沒了靈感T T。可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