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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像新鮮的蔬菜、水果一樣滋養他空虛的心。那美好的時刻,好像停滯在某一個時空了。
軟禁柔然,迫不得已,事情敗露,他必須要殺一儆百的時候,該如何抉擇?先祖元恂僥倖避世於此,終身見不得世人,前車之鑑,怎能不引以為戒?他操縱隱逸府的生殺大權,也操縱著一方土地的平安和樂,所以不能縱容柔然。軟禁,權宜之計。
柔然在府中漫步,身後一群丫環相陪,她厭惡地看到拓跋府的狼藉,舊制度的不堪,終有一天,她要剔除這些什麼狗屁規矩,讓每一個人可以自由來去,找到生存的價值,而不是卑顏屈膝,唯命是從。
她被一叢耀眼的紅征服,噢,一年了,自己離開家一年了!紅豔豔的楓葉是秋天裡最耀眼的顏色,也是讓柔然觸景生情的顏色。
“回家,大概是我永遠的夢吧。”
一年來杳無音訊,警察必然放棄了尋找,認為唐柔然自作自受,罪犯手段高明,毀屍滅跡也說不定,最難過的當然是至親至近的親人,奶奶、爸爸、媽媽一定傷心欲絕。淚水迷糊了視線,她在深秋的風中靜立不動,痴痴呆望。
不知什麼時候,少軒站在身後,將自己的斗篷給她披上,她視以感激的一望,哀傷的神情攪亂了少軒的心。曾幾何時,他想過放她走,隱逸府對她來說是一個天然的牢籠,縛住了她的身心。
不捨!她走了,自己這顆寂寞孤獨的心有誰來撫慰,他自私的想留住她,佔有她。
輕輕扶著她的雙肩,溫言勸道:“天冷了,回去吧!”柔然很聽話,像一個木偶,跟著少軒回到房中。房中物品雜亂無章的擺放,書籍堆放得到處都是,還有柔然的畫作,均沒有整理,橫七豎八,凌亂不堪。
“你們是怎麼侍候夫人的?”
少軒臉色陰沉,抬高了嗓門兒,不怒而威,下人從不見小公爺如此嚴厲,嚇得變了顏色,渾身哆嗦個不停,求助似的瞥一眼夫人。
“不關她們的事,是我不讓她們動。”
柔然的心裡亂極了,少軒的心裡也亂極了,兩個相愛的人,恨生不逢時,難道就此錯過一段美好姻緣,豈不可惜?
撿起柔然的畫作,他搞不懂,柔然都畫了些什麼。他的確看不懂,頤和園湖光山色、桂林山水甲天下、杭州西湖許仙與白娘子的美麗傳說、西部戈壁灘沙海茫茫、遼闊的大海海浪滔滔、高速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車、、、、、、
這些與他來說,是神話。
第八十三章、中國結
“少軒,我能搬到學堂住嗎?”
柔然在被軟禁十五天以後,荒誕的向少軒提出要求,至少少軒認為這個想法不僅荒誕,而且離奇,他的表情分明在拒絕。
哀大莫過於心死,柔然悲從中來,愴然涕下,”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覺嗎?”
“太嚴重了!生不如死?跟我在一起會讓你生不如死?”少軒發白的臉更加難看,拓跋少軒太失敗,連讓自己的女人幸福的能力都沒有,男人的自尊、虛榮霎時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少軒,人的一生除了愛情,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比如說事業、追求、信念、理想,這些是我的精神食糧,缺少這些,我的靈魂空虛,活著自然是了無生趣。真正的愛情,是建立在相互理解、信任、支援的基礎之上,你明白嗎?你自私的只想和我在一起,你要一副沒有靈魂和思想的臭皮囊做什麼?”
一口氣兒說完,柔然釋然,憋得太久,多虧嘴巴還算靈活,鼓足勇氣敞開心扉,於自己是一種解脫。
柔然是在索要她的權利,答應她,是縱容了她;不答應,失去了她的心,註定失去她的愛,她的人。
退一步海闊天空,少軒別無選擇,“好吧,我答應你繼續去學堂教書,但必須住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