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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郭小斐因為從頭到尾只拍過那一次照片,他的重生能量已經消耗完畢,從沒有補充過,所以,他沒有再次重生。」
唐棠一口氣說完,問:「我這麼說,能理解嗎?」
陸闊靠著椅背,沉默地想了很久,點了點頭,卻又問:「這些我大概理解了,但是話又回到最開始,你說這一次能不能再重來,取決於我們三個人的個人意願,是什麼意思?」
唐棠反問:「你真不知道什麼意思?」
陸闊其實是知道的。
「你的意思不是說我們想重生就重生。」陸闊有點頭疼地說,「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繞什麼圈子?還是死一次全盤重來的套路,對嗎?」
唐棠點了點頭,語氣也有些慎重,說:「現在我們已知,只要我們三人其中死一個,有一個還想重來,那就會洗盤重來,你覺得,季然會怎麼做?」
目前的時間點上,陳靄已經和季然發生了關係,甚至陳靄自作主張地搞出了搶劫這回事——季然最初想要將陳靄的人生軌道「撥亂反正」的目的,仍舊沒有實現。
唐棠和陸闊所能想到的重生與洗盤重來的真相,季然一定也能想到。那麼,對季然而言,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重來。前兩次重生,季然都回到了陳靄沒有和他發生關係的時間點上面,很難說季然不會覺得再洗一次盤,就能達成目標。
換位思考,如果這次沒能夠解決唐越的事情,陸闊和唐棠也會直接洗盤重來。
問題在於,這樣的話,對於季然而言是多一次機會,對於陸闊和唐棠、甚至於唐越而言,是又一次置身於未知因素當中,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次是什麼,甚至不能保證有沒有下一次。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對他們而言,是冒險。
陸闊的心情算是最複雜的了。
唐棠和季然表面上看起來井水不犯河水,但也正因為這分明的涇渭,使得他倆在這種時候產生根本利益上的衝突。唐棠就算對陳靄有些好感,但也完全不會影響他以他哥的安全為第一目標的決心,至於季然,和唐越雖然算朋友,大概也沒到多鐵的份上。
只有對於陸闊而言,唐越和陳靄,手心和手背。
唐棠盯著陸闊的眼睛看:「陸闊,我們不能再玩了,這一次是最好的節點,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未知的下一次,就和賭錢一樣,見好就收才是對的,如果不信邪,只會滿盤皆輸。」
陸闊沒說話。
「我知道你跟陳靄是死黨,但陳靄他不會有大事,他最多就是關個一年半載,甚至我可以出手幫他,幫他爭取個緩刑很容易!」唐棠抓著他的手使勁兒,「但是對我哥來說,是命的事情。」
陸闊嘆了聲氣:「陳靄這事不是搶劫這麼簡單,他身上也是命的事——」
「現在他沒有殺人啊!」
「他跟季然——」
「沒有這條法律!現在沒有關於雞|奸男性的專門法律,只會按照故意傷害罪判處,有過案例,最多判一年,根據傷害罪定義,陳靄的情況連一年都判不到。」
陸闊怔了怔,看著唐棠,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笑:「唐棠,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嗎?」
唐棠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執拗地瞪著他。
「說出這些法律名詞的時候,你自己信嗎?」
唐棠冷笑:「我沒什麼不信的。」
「我不懂法律,沒你懂,但這麼多事下來,我多少懂你一點,也懂季然一點,在你和季然的心裡,陳靄一直都是個強|奸犯,對吧?」陸闊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意外的平靜,「陳靄是我弟,除了唐越和我媽我妹,也就是陳靄了。你嘴上全是法律,說得頭頭是道,心裡想的卻是,陳靄確實做了那件事,法律判不到的,不代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