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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前三名合影, 要不是肖阮再臺下使眼神警告，秦攬都打算直接和工作人員打招呼提前離場。

肖阮一看程倦不在席位上，就知道秦攬忙什麼了，掐著時間趕緊給秦攬安排採訪, 免得時間拖久了他甩臉走人。

程倦在下臺的唯一通道等著秦攬, 他肩背靠在牆上，胯部往外頂騰空，後腦貼著牆面，目光帶些渾濁看著通道外面。

外面人聲鼎沸, 燈光四溢，那裡有無上榮耀、喧囂和秦攬。

他思緒有些放空, 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腦中是那種茫白一片, 可這片茫白中站著秦攬, 薄霧充盈，秦攬卻異常清晰, 從其中剝到他眼前來。

程倦滿腦子好像都刻著兩個字‐‐秦攬。

&ldo;程倦。&rdo;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他有些不適，程倦眼眸往下耷, 脖子動動, 並沒有往聲音那邊理會。

耳邊步子聲漸強, 再聽已經到了他身邊, 程倦眸子往下垂, 白色鞋面覆蓋上一層陰影。

程倦臉上戾氣輕薄, 看著外面光芒四射，抖著嗓子警告，&ldo;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rdo;

身旁的人腰背僵硬，一隻手伸過來想捏他的衣袖。程倦腰背用力一挺站直，手在空中劃動避開了這個動作。

&ldo;程倦，對不起我錯了，我當時… …&rdo;聲音裡顫著忐忑不安，解釋有些費勁，因為江修遠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愧疚得很。

程倦咬咬牙，攢眉冷道：&ldo;你快點滾，一會兒他看見了不好，不想和他解釋為什麼還私下見你。&rdo;

江修遠手在空中懸停，收攏五指捏成了拳頭。

秦攬看到不好嗎？還需要解釋怕秦攬有情緒嗎？

江修遠嗓子乾澀，眼角直接紅起來，&ldo;你什麼時候喜歡他的？真的喜歡還是因為想讓我離你遠點？為了我不必要做到這個份兒上，我… …&rdo;

程倦半轉身看著江修遠，江修遠一臉不甘、歉意和委屈，眼角濕漉漉的帶著水紅。

&ldo;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rdo;

程倦說話已經不在有以前的&l;和顏悅色&r;，此刻混身帶戾，有幾分陰冷鋒利，讓江修遠對眼前這個人產生了極具陌生的感覺。

&ldo;一分鐘，再不走我要動手了。&rdo;話音裡含著冷酷、認真。

程倦無形間劃開的距離，讓江修遠覺得他們相隔了十萬八千里遠。

他沒出手，江修遠都覺得已經被打了一巴掌一樣，渾身發熱。

江修遠目光有些茫然，哽噎道：&ldo;你從來沒這樣對過我… …為什麼。&rdo;

為什麼？

這話真是可笑了，自己做的事兒自己不知道？還問為什麼？

程倦伸出手捏捏太陽穴，蹙眉算著時間，從胸口頹然地吐了一口濁氣。

‐‐應該趕得上接秦攬下臺。

他面對江修遠，&ldo;這裡說話不方便，一會兒他看到了不好，洗手間在前看，我再跟你解釋兩句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do;

語氣雖然透著厭煩和不悅，但是足以讓現在的江修遠覺得欣喜。

程倦往前帶路，江修遠腳下沒個思緒，臆想了些小確幸跟著去。

程倦推開洗手間的門叩著門板，不冷不熱的聲音很突兀地響在空中，&ldo;有人嗎？&rdo;

洗手間沒人應，江修遠攔住他，&ldo;有人也沒關係，以後我再也不會向人掩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