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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縮著目光看向眼前人,好在程倦無恙,只是眼中光芒流轉,神色正常。
程倦腦袋往下半垂,前額粉色的捲髮多少遮了很多眼中的意思,又叫人有些看不明白。
&ldo;沒事,江修遠不重要了… …&rdo;話不多,但能聽到程倦的安撫,用話外音在說&l;他很好,不會再有事,他能應付&r;。
肖阮和葉常對望兩眼,稍稍寬心。
早知道就該一個隊全住一層好有個照應的,為什麼把他們兩個單獨放上來… …肖阮現在追悔莫及。
明明是給秦攬機會的,卻讓江修遠那個狗b糟了心,這波安排他是大鍋!負荊請罪都輕了。
程倦張張口,話剛到舌尖又咽下去,換了個調說,&ldo;我先睡,藥‐‐&rdo;手攤在肖阮面前。
肖阮掐著視線皺眉,程倦剛才想說什麼?感覺不像是要說這… …
葉常一胳膊肘拐過去,抖得肖阮往一旁趔趄過去,&ldo;藥給程倦,人家要休息了!&rdo;
肖阮遞藥,程倦接過手就開始關門。
肖阮和葉常就並肩往走廊走,&ldo;秦攬是不是老規矩去了?&rdo;
肖阮心理憋著悶,程倦都這樣了,還去個屁的酒局。
老規矩?
正關門的程倦手速放慢,臉不自覺地靠近了門縫,耳朵都快豎到門外去了。
想聽聽秦攬的老規矩是什麼,人又在哪裡。剛才想問的,又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問不得,也就堪堪閉上了嘴。
葉常點頭,&ldo;也不知道每次比賽那幾個隊長有什麼好聚在一起喝酒的,比賽後慶祝再喝不好嗎?回回賽前一天弄這個,我懷疑他們就是想搞秦攬,讓他第二天宿醉手抖。&rdo;
葉常語氣中充滿憤怒,大有一棍子想橫掃了這桌酒得氣勢。
肖阮推搡一把,&ldo;你懂什麼,賽前自家賽區說自家騷話。現在是國外,明天都要一致對外,能一樣?&rdo;
他搖搖頭,連嘖了好幾聲,&ldo;我現在睜著眼睛都知道秦攬在說什麼,百分百就是&l;冠軍是我的,你們這些陪跑腿痠不酸,要不要送一雙足力健&r;… …每次他能活著從這場酒局下來,我都覺得那幾個隊長刀鞘肯定是拔不動,拔得動一人一刀早劈的秦攬見不著完整樣!真可恨!&rdo;
葉常護起崽子,咿呀呀叫起來:&ldo;你說誰可恨?冠軍不是我們的還是誰的?你這經理怎麼當得!胳膊肘打算折到誰家?&rdo;
心事一了,程倦抬手門就合上,走廊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程倦忽然覺得混身酸軟,一下子沒站住就倒靠在門上,胳膊撐了兩下門板沒撐起來。
人有些虛力,索性就順著門滑下去坐在地上。他捂著眼睛仰起頭,江修遠三個字沒有預警地躥進腦子裡,讓他除了想這個人,什麼也入不了腦。
剛才佯撐著的&l;無所謂&r;全都潰散乾淨,程倦止不住地罵了幾聲,一個人在房間裡歇斯底里。
那種不值和悔恨、不捨和決絕尤如迎頭決堤,猝不及防。
明明三年前就看清了這個人,到現在依舊會心澀和痠疼。說了三年忘記,至今都做不到,可這個下場程倦覺得夠了,再有糾葛那就真不體面,太賤了。
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像是在追悼什麼一樣。
程倦肚子一陣翻攪,餓得他慢慢清醒過來。
他尋思了會兒爬起來準備點外賣,手機剛拿出來就看見秦攬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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