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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姥姥花費數十年功夫與血胎之中意識交流,終於得其認可,算是初步結盟,共同對外。對血胎而言,最大的敵手並非鎮壓在頭頂的太玄派,而是血神道人。
血神道人與血胎俱是血河所孕育,各得其氣運,不過血神道人出世較早,早已脫困出去逍遙,血胎則還要在血河之中苦挨。二人意識不同,各有盤算,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要想獨佔血河氣運,二者之間必有一戰,只能是你死我活之結局!
血胎意識肯與花姥姥交接,便是因為其尚未出世,神通較弱,若是血神道人殺來,無有幫手之下,必遭不測。如此一來,非但花姥姥是友非敵,連鎮在頭頂的太玄派亦是天生的盟友。
郭純陽證道之時,太玄必定傾盡全力為其護法,勢不能籠蓋血河,必給血神道人以侵入之機。凌沖前次來到魔宮,並不知血胎中已有本我意識,借其之口向郭純陽求救。
不久郭純陽即有回覆,只說自有安排,血胎與花姥姥亦是無可奈何,太玄派若是棄它等不顧,唯有與血神道人死戰到底,大不了倒翻血河,沖盪太玄峰,看看郭純陽能否獨善其身!
花姥姥自定中醒來,卻是血胎傳音,已是感受到血神道人之氣機侵入血河,想了一想,一道法力飛出,不久天瑛女入殿拜見。
花姥姥吩咐道:「傳我諭令,命弟子退出魔宮,無有法旨不得再入!」天瑛女愕然道:「師傅……」花姥姥擺手道:「不必多問,你也退了出去,不可違抗師命!」天瑛女不敢再說,忙退了出去。
玉璧陡然開裂,現出一顆碩大血胎,鼓動之間帶動血河潮汐,一股意識發出:「血神那廝已經到了,距離魔宮不遠。你我聯手方能抵禦,你莫要有甚別的心思。」其音稚嫩,辨不清男女,但自有一股威嚴之勢。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血河神通
花姥姥並不回頭,淡淡道:「我是人族修士,血神乃先天魔頭,本就無可化解,你放心便是。」血胎中又傳出波動,「好!你我合則兩利,只要同心聯手,定能給血神那廝一個厲害瞧瞧。」
血河之中有無數虛空泡沫,如夢幻泡影,隨生隨滅,有朝生暮死之感。那些虛空泡沫接連無窮時空,只是極不穩定,就算長生級數也不敢輕易進入,不然虛空崩滅,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畢竟虛空湮滅之力可非是容易抵禦的。
無數血河妖魔接了天瑛女傳令,俱都游出魔宮,血河六部之兵馬亦龜縮起來,沉入血河深處。血河六部乃是花姥姥費盡心思調教出來,用以與其他魔道門戶爭鋒之利器,輕易損毀不得。就算拿來對付血神道人,也不過舉手之間便被破去,得不償失。
一時之間,偌大血河之地,寂然無聲,只有一團團虛空泡沫不斷生滅輪迴。無數虛空泡沫之中,忽有一個自虛無中創生,並不破滅,反而越變越大,足有人頭大小,內中憑空現出一道血影,血色光華一閃,一位身穿赤紅道袍,滿面冷笑之人現身血河之底,正是血神道人!
那廝並不與喬依依、長景等輩同行,反是透過虛空泡沫潛入血河腹地。血神道人自血河中孕育,豈不知虛空泡沫之妙用?用來潛隱偷渡最是高妙不過。先前有太玄派鎮壓在上,郭純陽不好招惹,如今正可趁其自顧不暇,摸了進來。
血神道人滿面冷笑,自語道:「先前我倒反血河,被那廝見機的早,投奔了花承露,不好下手,今時不同往日,太玄派泥菩薩過河,還有誰人攔得住我?」略一感應,笑道:「果然在此了!」施施然往魔宮而去。
血河妖魔匿跡,血神道人全不在乎,彼等不過粗野之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步踏出,已在魔宮之外,見魔宮中血光沖天,如臨大敵,呵呵一笑,再一閃,已身在魔宮之中。
魔宮中被花姥姥祭煉了無數厲害禁制,血光血影翻飛,血神道人熟視無睹,是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