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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剛強結束通話,鬆口氣。
美洲豹再度進入視野,使得上次本就存在的可疑更加明確,同時也讓其他人犯案的可能相應降低。
比如某個總是出現在遇襲者社會關係裡的梅花鹿。
……
獸化覺醒醫院,病房。
屋裡關著燈,只有心電監測儀的螢幕,照出一點光亮。
胡靈予躺在白色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安靜得像睡著了。
獸控局治安科人員鞏華守在床邊,對於既是遇襲者也可能是最重要證人的胡靈予,寸步不敢離。
路祈和大李在病房外的走廊。
一個站在門板前,透過門上的玻璃望著裡面,一望望半宿。
一個坐在塑膠椅上,生生看路祈往裡望了半宿。
從他給自家科長打完電話回來,到現在又過去半個多小時了,路祈連站姿都沒變過。
這體力,這定力,當之無愧偵查系第一。
先前大李都沒吱聲,隨他去,可隨著時間流逝,也被這種同學之間純粹的友情感動,真心實意地開口勸:「莫雲徵都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學校吧,就算等到胡靈予醒了,暫時也不能讓你們接觸。」
「明白,」路祈仍看著房內,玻璃映出他的影,「你們要第一時間做筆錄,而且兇手還沒抓到,我是第一個到現場
的,也有嫌疑。」
大李錯愕,現在的孩子都這麼人間清醒了?
「你們問你們的,我守著我的。」路祈淡淡道。
夜快結束了。
陰霾的天際沒有任何泛白跡象。
聶剛強匆匆趕到醫院,腳步在安靜走廊裡聽起來格外有力。
路祈和大李聽見由遠及近的聲音,不約而同轉頭。
治安科長高大的身影,帶著外面的冷空氣,頃刻已到病房前。
大李馬上起立:「聶科。」
路祈看了他幾秒,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跟著叫了聲:「聶科。」
聶剛強沒說什麼,先透過玻璃觀察病房內的情況。
「鞏哥在裡面守著,人還沒醒。」大李連忙匯報,可腦子想的還是路祈剛才微妙的反應,怎麼像認識自家科長似的?
很快,他的感覺便得到驗證。
「你跟我過來一下。」收回視線,聶剛強跟路祈說。
路祈紋絲不動:「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大李想說我作證,他都雕塑似的立這兒半宿了,但礙於科長威嚴,不敢吱聲。
沒成想二人沉默對峙數秒後,聶剛強轉頭看過來。
大李瞬間福至心靈:「聶科,我去買幾瓶水。」
這一買,就沒了影。
空蕩走廊裡只剩路祈和聶剛強。
一個不滿二十的小子,平視著一個殺伐決斷的前行動隊隊長,眼神沒有任何膽怯,甚至帶一絲嘲諷和輕蔑。
「為什麼不配合詢問,」聶剛強沉聲開口,「你不想抓到襲擊者?」
「我說了你們就抓得到?」路祈反問,「如果抓得到,第一次襲擊案發生,人就該落網了,小狐狸現在也不會躺在裡面。」
聶剛強啞口無言。
「不過這是你們的正常水平,歷來都這樣,很穩定。」路祈聳肩。
聶剛強眉心皺成山川溝壑,警告性地加重語氣:「路祈。」
梅花鹿一秒轉變態度,露出好市民微笑:「去查代亦然吧,三年級,獸化心理學班,胡靈予遇襲的時候他就在現場,準確地說,他才是襲擊者真正的目標。」
突如其來的資訊量,讓聶剛強一凜:「你說什麼?」
「三年級,獸化心理學,代亦然,」路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