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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長輩再是開明,也會有一些屬於自己的難以解開的結。
母親理解他們,他們自然也能理解母親。
兩人沒有因為短暫的分別感到不捨,各司其職,各忙各的。
沈南星其實沒什麼可忙,他放假了,整日蹲在家裡跟鬱嵐一起準備春節要用的東西。鬱嵐喜歡裝飾,每一年都會把家裡裝扮得喜氣洋洋。距離春節越近,家裡迎接新年的氣氛也就越濃,鬱嵐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跟沈南星說話也不再刻意躲閃,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
沈南星迴來一週,沈仲柏一直忙著沒時間露臉,不禁問道:「我爸今年是不是比往年更忙一點?」
「是啊。」 鬱嵐坐在客廳的一張長桌前,對照著教學影片剪窗花,沒動眼睛,拿著剪刀沿著紅紙一點一點地剪出一個彎彎的弧度,「林氏的執行力太強,幾條生產線撥下來,根本沒時間休息。不過這樣也好,忙是忙了一點,但咱們之前的虧損很快就能補上,之後就可以盈利了。」
沈南星點了點頭,也拿起一張紅紙折了幾折,跟著鬱嵐一起剪窗花。
鬱嵐指點他幾句,又感嘆道:「林老先生真的很有眼光,也很有遠見。沒有因為家族利益把集團交給不爭氣的兒女,而是找到了一個更有能力,更加雷厲風行的執行人打理。這份胸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怪不得人家能把事業做大。」
沈南星眨了眨眼,見鬱嵐提及林氏執行人的時候沒有任何異樣,似乎並不知道易風辭現在的身份。
難道易風辭那天沒說?
也對,畢竟以那天的情況來講,他也沒有機會提及自己工作的事情。
沈南星迴想這些年易風辭的所作所為,突然咧嘴一笑,對母親說:「媽,你有沒有發現,我哥那天回來,穿了什麼?」
鬱嵐醉心剪紙,聽他這麼一提,似乎反映了過來。
易風辭那天穿了一套板正的西裝,外面還套了一件極為得體的黑色大衣。
這樣的衣服易風辭還是第一次穿,鬱嵐不禁皺了皺眉,放下剪刀問:「你哥升職了?」
沈南星說:「沒有。」
他本來就是林氏執行人,再升下去就可以直接頂替林老先生了。
鬱嵐說:「那他為什麼穿那麼正式?不能是維修公司發的工服吧?」
沈南星看著母親,嘴角抽了抽,總算是知道他那幾根略顯遲鈍的腦神經是遺傳誰了。
大年二十七。
沈仲柏打來電話,說再忙最後一個晚上,就可以回家休息了,順便讓鬱嵐給他準備一套西裝,讓司機把衣服送到機場。
他今晚要去一趟 a 市,出席林氏集團的年終酒會。
沈南星側著耳朵聽父母通話,摸出手機給他易風辭發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十幾分鐘後,易風辭抽時間給他回過來,問他怎麼了?
沈南星沒有多說,只回了一句自求多福。
第二天上午,沈南星難得沒有賴床,早早地從床上爬起來,吃過早餐,又從冰箱裡面翻出一大桶草莓味的冰激凌,守在客廳。
冰激凌剛吃下十分之一,院子裡就傳來了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沈南星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一路跑到一樓的落地窗前,偷偷摸摸地往外看。
車子是他家的,他爸從車上下來,面容有些凝重。
不一會兒,院子裡又開進來一輛車,一輛從未見過的限量版的豪車。明顯不是他家的。
幾秒鐘後,豪車停穩,易風辭從車上下來,面容同樣有些凝重。
沈南星站在窗邊吃了一大口冰激凌,剛好和易風辭對視了一眼。
易風辭凝重的表情瞬間有些崩壞,略有些委屈地看著沈南星,似乎想要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