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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銳最能洞悉她的心思,軟言解釋:「這是那丫頭從島上帶來的秘籍,我讓她給府醫院留一份,順帶懲罰她胡作非為戲弄你一事。」
他走在前,因臺階落差,眉眼與她大致持平。
林昀熹卻記起傅四姑娘方才那句「親我哥洩憤」,不由得面紅耳赤。
樓梯曲折狹窄,柱上壁燈火光閃閃爍爍,映得彼此眸光柔如水,連氣息都增添別樣甜香。
宋思銳視線落在她羞紅的飽滿耳垂上,無珠無飾,倍加誘人,輕而易舉勾惹他心魂。
長指輕輕掂了掂她的耳珠子,引發她不自在一縮。
他繾綣笑容漫上危險氣息。
「昀熹,你昨晚不讓動,要求我閉上眼睛,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林昀熹躁動的心愈發狂亂,目光閃躲,粉唇抿了又翕張,支支吾吾許久,編不出半句謊話。
宋思銳尤愛她羞答答的模樣。
當初的她偶爾會害羞,但往往很快被豪情灑脫取代;如今的嬌態實在難得,他需小心翼翼珍惜。
「你說過,在名份抵定前,我得守禮,可你是否……該用行動予我一個保證?」
「什、什麼行動?什麼保證的?」
林昀熹察覺他兩眼盯著她的唇,已然猜到他索求何事,殘存矜持教她迎拒兩難。
宋思銳眸子眯成兩道細縫,宛若狡猾狐狸:「聰慧如你,豈會猜不出?」
說罷,他身體略微前傾,閉目等待她進一步動作。
林昀熹鼻腔溢位疑似嗚咽之音,雙手抓捏衣裙,掌心已隱隱滲出薄汗。
面前這個人、這張臉,反覆入夢,無疑令她心動神凝。
如若他真心愛護她、疼惜她,她給他一顆甜甜的定心丸,好像也屬應分。
再說,親都親過了,多親一回,又算得了什麼?
豁出去了!
於是,她趁樓梯上下無旁人,戰戰兢兢合上雙眼,勇敢地以唇貼向他。
還沒感受那份的溫軟觸感,痛覺先至。
——雙雙鼻子出乎意料率先碰上了。
「唔……」
二人各自捂住半張臉哼哼呼痛。
樓下侍婢聞聲,探頭張望:「二位無礙吧?」
林昀熹整個人快被煮熟,急匆匆從宋思銳身側擠過,半飄半跳著下了樓。
宋思銳輕捏撞紅了鼻尖,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啼笑皆非。
舊債未償,新債又添。
···
如之前所料,接下來的時日,宋思銳越發忙碌。
他頻繁離京到各處巡查,甚至大半月不歸,府中大小事務靠僕從往來傳達。
據他所知,林昀熹在相處中重新接納了傅千凝,雖無在長陵島時的親密無間,倒也每日結伴看書、探討藥學常理。
除此之外,傅千凝常去世子院探望宋思勉,並向表兄匯報情況。
晉王對這位留有亡妻幾分影子的晚輩尤為包容,絲毫沒計較她的江湖氣,不止一次勸她在王府多呆些日子。
待到六月下旬,酷暑漸褪。
墨黑天幕之下,夜風帶起微弱涼意。
宋思銳不動聲色返回晉王府,第一時間並非向父親問安,亦非溜進聽荷苑探望意中人。
他現身於世子院,與宋思勉聊了近半個時辰,瞭解其身體狀況,又派人將笙茹叫到院中。
笙茹在王府的內務調配中標明為庫房看守侍婢,實則白日跟隨林昀熹,夜間留宿庫房處所。
宋思銳不在時,她在聽荷苑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守住主子的時刻越來越多。
這一夜乍然被喚去世子院,她誠惶誠恐,垂首步入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