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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下夏先生的話還是可信的,他要是能治好少爺的病這麼多年早治好了,還不如等等他的友人,這一等就是三天,於是時間就耽擱了,還好這位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正常的陽穀子先生,聽說有個活不過而立的病人,趕路趕的比他還積極,兩日終於在十日後到達了柳州。
宋維恆的病這些時日始終不見起色,甚至每日睡著後還會燒起來,何錦秋愁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一聽說徐立從夏先生那帶了人回來,她就連忙請了進來。
宋維恆看見來的人不是夏明和,連臉色都沒變一下,只是給了徐立一個眼神,意思是,“解釋一下讓你找的人怎麼變了一個?”
徐立比耳福要更瞭解宋維恆的脾氣,秒懂他的眼神後,立刻態度無比誠懇的說,“夏先生說這位陽穀子先生是他的朋友,醫術比他高,也許能徹底根治您的病,我在豐城耽擱了幾天,就是為了等這位先生。”一句話既解釋了為什麼換了人,又解釋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到,端的是無比忠心。
陽穀子和夏明和同出一個師門,不過不同於夏明和去當了太醫,他因為脾氣古怪,受不了約束,所以更喜歡周遊列國,尋找疑難雜症和奇花異草,這次路過豐城,才想著來看一看老朋友,他在一旁看著主僕倆的互動,語氣有些譏嘲的說道,“放心,治不死你,反正也沒幾年好活了,治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房間裡的幾日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幾變,徐立更是為了防止被炮灰默默的退了出去,最後還是宋維恆忍了脾氣,又恢復了謙遜的樣子,“先生說笑了,既然是夏先生推薦來的人,維恆自然是相信的。”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想著,你要是治得好還好說,要是治不好那就呵呵了。
“手伸出來!”陽穀子對他的話一點表示都沒有,只是這樣機械的說道。
等把完脈他的臉色才變了變,語氣有些弔詭的說道,“身體虛寒?五臟俱損?憂思過重?呵!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我看你這樣子還十年呢,三年都活不過!”
宋維恆對他的身體一直清楚,雖然重生以來他一直比上輩子要注意養著,但他這病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多思多慮,但他一直在為阿秋的事謀劃著,所以身子也一直不見好轉,雖然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但好歹也算是能接受。
但何錦秋就不同了,雖然大夫當時說宋維恆活不過而立的時候她有點不能接受,但好歹還有十年的時間,這十年好好調養,也許會有什麼變故也不一定,可現在這位陽穀子先生居然說活不過三年,她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先生,可有什麼醫治的辦法?什麼方法我們都願意試的。”
“治?你先問問他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的,我看還是直接喝碗藥毒死更省事。”他來之前已經問過病人的情況了,在他看來不過是自出生起就體弱的毛病,好好養著,安穩活到老還是沒問題的,所以聽說這病人卻沒幾年好活了,一時好奇,才會這麼趕得過來看看情況,如今看來全是自己作的,他這副樣子分明就是許多年都一直憂思過重,這次的事不過是一個導引,把病灶都激出來了而已,就算這次不出事,以後也必然會出事,他最看不慣的就是不愛惜自己身子的病人,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還指望他們這些大夫來愛惜?
何錦秋以為陽穀子說的折騰就是為了她造成的,心情更加愧疚的看著宋維恆。宋維恆見狀,只是有些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蒼白的臉對她笑了一下,以示安撫,而後才語氣鄭重的對陽穀子說道,“都是維恆的錯,先生若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維恆必然全力配合。”他從他惡劣的語氣中聽出了潛臺詞,他有辦法,不然不會語氣這麼囂張。
看著宋維恆現在的態度,陽穀子“哼”了一聲,心情才算舒坦了些,“辦法倒是有,就是怕你受不了。”
果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