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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他也只會親顧顧一隻幼崽。
唇紅齒白的少年宛如漂亮的白天鵝,白色的頭髮給他平添了一絲縹緲感,彷彿抓不住一般的夢幻。
沈顧城的指尖微微一動,他莫名相信了面前少年所說得一切。
安安……愛他。
他的小鴨子,怎麼樣都不願意離開他。
他漂泊了多年的靈魂,終於在彼時,找到了一個白絨的溫暖歸宿。
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啦。
「小晟,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穿著白大褂的青年坐在病床前,歪著頭看向重症監護床上生死不明的男人。
視線落在起伏微弱的心電圖上,青年的眼底劃過一絲暗芒。
「魏哥……李哥被人砸破了腦袋,然後從二樓給丟下去了。」
旁邊的人就是當時在場的人之一,想到當時血液四濺的場景,臉色又開始發白。
無他,那時候場面的震撼力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住的。
他們手頭都是有些小錢的人,在賭場混得也是如魚得水,自然見過很多賭債還不清的情況。
那些場面也就是切手指、拳打腳踢的事,看多了也見怪不怪。
可是……李乾晟惹上的人給他留下了很厚的心理陰影。
顱骨骨折,腦組織損傷,鼻骨骨折,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內臟大出血。
哪一條拉出來看,都是讓人頭皮發麻的。
可是李乾晟是硬生生被人打成這樣的,打成了車禍都不一定會有的重傷。
醫生的叮囑彷彿死亡判決書,這全看病人的病情發展,一不小心就容易腦死亡。
難以想像,造成這一切的施暴方還是個小孩子,看起來也不過十六的年紀。
怎麼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偏偏,連報警都不行。
他們一行人身份特殊,本來就是警方的重點觀察物件。
若是報警,很有可能被查到。
那人咬牙,看向青年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希翼。
「啊……是那個小孩呀。」
聽了描述的青年笑了起來,那溫潤如玉的皮囊上看不出絲毫的惡意,帶著點回憶的口吻道。
「我記得他,那個被羅青嚴當成繼承人養著的小東西?」
安柯在西街的名號已經響徹,被老大帶在身邊的小美人戰鬥力爆表,是個冷著臉能徒手把人錘死的怪物。
暴力玫瑰。
和那個渾身帶刺的小鬼一般渾然天成。
「我還奇怪羅青嚴怎麼開始做幼童慈善了。」
「原來……真的是個乖孩子啊。」
不然,怎麼讓那頭粗魯的黑熊另眼相待呢?
甚至過早的開始培育繼承人,還把那個小孩當成眼珠子般護著。
「挺有意思的小孩,就連上次的槍擊也打不死他耶。」
青年思及此事,眼底的光猛地亮了起來。
「那他一定是、一定是……絕佳的實驗體。」
安柯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的事情,從窗臺翻進家裡的時候,小鴨子還有點緊張。
他還是擔心沈顧城想要把他送走。
即使安柯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了對方自己的歡喜,也沒辦法削弱沈顧城內心的自責。
愛是相互的。
他們都不願意讓彼此受傷。
他比沈顧城要更早回的家,卻想不出要怎麼面對幼崽,略微苦惱起來。
小鴨子鑽進了沙發下面,白乎乎的毛球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