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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低地發出了一聲顫音,臉貼在沈顧城的胸口,想要得到對方的注意。
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酸軟,只能軟軟地扯住對方的衣袖,跟撒嬌似得根本沒有絲毫力氣。
太難受了。
安柯的意識全無,只剩下用本能行事的懵懂無措,忍耐不住體內灼熱的血液和溫度。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根本弄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只能憑著本能順應了自己的習性。
睡在床上的少年,無意識地變成了一隻雪白的小鴨子蜷縮在床單上。
腳掌搭在身邊人的胸口,因為發|情期而不受控制地昏迷過去。
也正是因為發|情期,才會迷糊地出現這麼大的紕漏,完全忘記了兩個身體的秘密是個巨大的□□。
也根本意識不到,自己這幅樣子在沈顧城面前出現究竟危險到什麼程度。
直到第二日的破曉,男人抱著懷裡的小鴨子睡了一晚,因為生物鐘有了要醒的趨勢,動了動手指。
他下意識想要抱住什麼,卻猝不及防地勾到了一團毛茸茸的小湯圓。
「安安……?」
沈顧城的手上碰到的是柔軟的絨毛,屬於小鴨子的細羽帶著溫熱,乖巧地縮在他的懷裡。
他平日也和小鴨子睡在一張床上,還未清醒的思緒沒有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把他的小鴨子攏緊了些。
小鴨子被他的動作一攬,動了動軟綿綿的爪子,迷迷糊糊地從昏沉的夢中醒了過來。
安柯懵懂地睜開了濕漉漉的眸子,他眼底一片迷茫,最後一絲清醒的神色都隨著本能被掩蓋下去。
他不會思考,連記憶都因為求偶期有些模糊不清,只想要得到來自雄獸的關注。
安柯傻乎乎地坐在床上,伸著小爪子去勾旁邊還未清醒過來的男人。
「咕……」
爪子發軟,只能扒拉到沈顧城的衣服,軟綿綿的小鴨子連叫聲都十分嬌軟,一下子栽倒在沈顧城的身上。
好痛啊。
他難受得地方找不到可以紓解的出口。
「刺啦——」
衣服被安柯的爪子撕破,沈顧城以為安柯又在鬧脾氣,摸了把小鴨子毛茸茸的腦袋,習慣性的哄道。
「小祖宗,在家裡能不能……」
鼻尖縈繞著香薰的氣息,伴隨著陌生的味道,讓沈顧城微微清醒過來。
可是他明明不在家裡。
沈顧城哄著安柯的話一頓,他的眼眸睜開,眼底的睡意全無,映入眼簾的就是酒吧雅間裝橫低奢的臥房。
懷裡躁動得勾住他衣服的小鴨子依舊真實,甚至用喙輕輕地啃咬自己安撫他的指尖。
手指的癢意是真實的,白乎乎的軟糰子也是真實的。
沈顧城眸光一凝,抵住了安柯輕咬著他的喙,晨起的聲音沙啞粗糲。
「……安安?!」
沒有人能把安柯帶到酒吧來。
甚至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找到酒吧的雅間,把小鴨子送過來。
他的安安出現在這裡,應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咕嗚……」
深受到發情期難受的安柯不明白他的心思,委屈地叫了一聲,對上了沈顧城那雙墨如黑夜的眸,他的躁動達到了巔峰。
對於沈顧城的視線和情緒波動,也隨之變得更加敏感。
不對。
雄獸不該這麼看他。
安柯本能地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但是眼下根本無法思考事情的危險,只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