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安柯點點頭,心裡慶幸自己是隻小鴨子。
生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飯和睡覺,不會像人類一樣有那麼多重要的事情。
失去其中一樣的話,該多傷心啊。
就像如果他沒辦法吃飯,那一定會難過死掉的。
那時候,安柯覺得慶幸。但現在,他很生氣。
「老大、老大?!」
池珏看著安柯神色不對,忍不住叫了兩聲。心裡突然有點發毛,感覺事情的發展要超出他的預計。
「咯啦。」
回應他的,是糖果被咬碎的聲音。
少年吞下了草莓糖,糖棍還叼在嘴裡咬著。回頭瞥了一眼池珏,然後轉頭死盯住了老皮頭那一行人。
池珏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嚥了兩下唾沫,大膽猜測道:「老大,他們得罪你了啊?」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兇啊!!
得罪。
安柯思索了兩秒這個詞的意思,然後點了點頭:「啊。」
得罪了,他們欺負幼崽。
雖然不知道「高考」到底是什麼時候,但是安柯在沈顧城「高考」之前,見他們一次就打一次。
打到他們根本沒辦法有精力去找沈顧城的麻煩。
池珏心裡一咯噔:「老大……還真有人敢得罪你啊。」
「阿秀,地上找傢伙,我們幫……」
他話還沒說完,少年就已經沖了出去。
安柯的動作極快,像只捕捉黃羊的野狼般眼底藏匿著兇光。
野獸在捕獵的時候,會躲在遠處潛伏,辨別空氣中的風向和地形,來決定驚慌失措地獵物們逃跑的路線。
只有在捕獵中掌握主動權,才能得到腹中的一口熱肉。
所以在安柯從後面按倒一個人之前,還沒有人反應過來。
食肉者捉住了獵物,亮起了他的兇牙。
「嘭——」
沙包落地般劇烈的撞擊聲傳來,安柯踩著他的膝蓋彎,平靜地伸手揪住了他的頭髮。
地上的碎石扎入男人的面板,只來得及感覺到頭上一疼,他的頭順著少年的動作往下猛地砸了下去。
濃鬱的血腥味傳了出來,男人身體一軟,他的額頭被地上的尖石子砸破了。
安柯馬上踩著那人的身體站起來,鐵棍即將落在頭頂前,抬手扭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按。
白皙的手看上去脆弱不堪,卻輕鬆地拗折了手腕,掰碎了粗壯的手骨。
少年微微偏頭,失去控制的鐵棍擦著耳朵滾落在地。
「媽的,這小子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有病吧,沈顧城那些人裡面有這傢伙嗎?」
另一個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應,安柯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下顎骨傳出了「咯啦」的脫臼聲。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竟是毫無反抗之力,整個人砸在水泥地上後爬都爬不起,咳了一口血噴在地上。
任誰都不敢小看這個看上去只有初中生那麼大的少年,哪怕他長得漂亮柔弱,看起來像個廢物美人。
安柯的臉上被濺到了點點血跡,他平靜地盯著他們瞧時,老皮頭的危機感達到了頂峰。
他甚至在沈顧城那裡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什麼時候得罪他的?
他的記憶裡絕對沒有這號不能惹的人物。
安柯歪了歪頭,臉上的血珠因為這個可愛的動作,緩緩地劃下,留下一條血痕。
眼神無辜至極,動作卻要命地毒辣。
「嘭——!!」
巨大的馬達聲響徹,幾個人坐在不同型號的哈雷戴維森上,轟鳴聲在整個廢棄公園裡面炸開來。
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