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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路邊的花草樹木長得都是他滿意的模樣。他喜歡師娘,也愛屋及烏的喜歡這座養育師孃的城池。
回到客棧中,此處因為天衡中弟子前來,便未接待外人。現如今只有一群同門在大堂中嬉笑打鬧,比之外頭大街小巷裡的熱鬧景象也絲毫不遜色。
「陸師兄回來了啊!」眾人看見陸衍回來,都出聲跟他打招呼。
有弟子眼尖看見陸衍手腕上繫著的七彩繩,震驚道:「陸師兄,你怎麼帶著這個?我問過了,這個是要有心儀之人才能帶的。」
那弟子還以為陸衍不知其中含義,向他解釋說:「這個是道侶或是有情人之間互送的東西,有祈願一生恩愛、白頭偕老等美好的寓意。」
「陸師兄,你怎麼給帶上了?」大家都知道陸衍這麼多年就沒對誰有過好感,「是不是哪個攤販為了賣東西故意騙你買的?」
「是啊。陸師兄,你是被騙了嗎?」
陸衍緩緩搖頭。他掃了一眼,看見這群單身弟子們手腕上乾乾淨淨的,果然沒有帶著七彩繩。
陸衍淡然道:「我有心儀之人。」
他想到了謝疏寒,冷淡的面孔不禁柔和了幾分。
可這個表情在弟子們看來,何其可怕!就如同一座長久不化的冰山忽然消融,化作了一池溫柔的春水。
這可是昔日冷冽凌厲、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的陸師兄啊!
眾弟子當場震驚。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悄悄的找到道侶,然後驚艷了所有人。
大家徐徐消化這一重磅訊息。
片刻後,又好奇起來。八卦訊息總是讓人精神振奮,眾人七嘴八舌的問:「陸師兄,你的心儀之人是誰?」
「是宗門裡的師姐師妹嗎?還是師兄師弟?」
「我沒看見陸師兄跟誰親近過,應當不是咱們宗門裡的人吧?」
「不是宗門裡的人,還能是哪裡的人?總不能不是人吧?畢竟陸師兄跟外面的人接觸得更少啊。」
「師兄,你心儀之人曉得你喜歡他嗎?你們在一起了嗎?」
「師嫂好看嗎?」
陸衍唇角微翹,看著一眾弟子們嘰嘰喳喳的發問,卻並未答話,撥開聒噪的眾人悠然往樓上房間走去。
這一切疑問等他繼承師娘昭告世人的時候,不就都能知道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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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眾人動身前往謝氏族地。這裡埋葬著謝氏先祖,以及滅門那夜慘死的所有謝家人。
香火繚繞,縷縷煙氣裊裊升騰。
其他弟子們祭拜後便默然離開,獨留下陸衍在宗祠內。他閉目唱完悼詞,又對謝家先祖訴了幾句話,這才睜開眼。
陸衍抬頭仰望,看著奉案上列著的一尊尊牌位,看了半晌後,收回目光時視線觸及遺奉上供奉的族譜。
他愣了一愣,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拿。
族譜分作玉簡與書卷一式兩份。玉簡方便修士以神魂查閱,書卷則是方便凡人檢視。
兩份族譜上都畫了禁制,非謝氏血脈不得觸碰。
天衡宗定時派人打掃的時候都刻意避開了這兩份東西。既是怕冒犯先人,也是怕禁制傷害到自己。
可陸衍不知其中緣由,他徑直伸手過去拿。
他血液中留有謝疏寒昔日的一絲血線,而平時他在謝疏寒身上打下烙印留下氣息時,自然也沾上了屬於謝疏寒的氣息。
亦因此,禁制僅僅是微光一閃而過,毫無阻礙的讓陸衍輕易的拿起了玉簡。
陸衍本意是好奇,他將玉簡貼於額間,想瞧一瞧自己「岳父」「岳母」是哪兩位先人。
可幾息功夫過後,陸衍覽盡謝家的所有名錄,卻未將玉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