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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的經脈中有屬於他的靈力在遊走,源脈出自於他,謝疏寒由此輕易感應到陸衍所在的方位……
是峰頂楊錚的居所之地。
他記得楊錚跟他一樣, 都在院落外立下禁制不許他人進入。陸衍怎麼闖進去了?
而且陸衍很快便離開了, 還是從後山小道下去的。
謝疏寒不明所以, 困惑於陸衍的行徑。有心想問一問, 但是話到嘴邊時, 對楊錚的回答卻只是:「沒什麼。」
楊錚無奈的笑了笑,他垂目溫和的注視著謝疏寒, 語氣隱有失落遺憾之意:「昭昭是有心事不願與我說嗎?」
謝疏寒仰臉看他。楊錚好像不知道陸衍闖進過自己居所的樣子。
謝疏寒眨了眨眼, 將陸衍的事咽進肚子裡, 一字不提。他又看向面前的開陽峰。
他們回來時沒有驚動其他人。亥時已晚,圓月高照, 映得積雪反光。
謝疏寒看著面前這景色, 找到了藉口應付楊錚:「當真無事, 只不過才從花紅柳綠的秘境中出來,再看這雪山似的冬日情景, 有些感慨罷了。」
楊錚抬手撫了撫謝疏寒的肩發,溫言安慰道:「昭昭安心, 離春日不遠了。」
「屆時春暖花開,昭昭便可覽盡無數美景。」
他輕笑一聲, 指節觸及謝疏寒鬢間的蝴蝶髮簪, 蝴蝶翅膀晃動,翹翹搖搖, 精巧又可愛。
楊錚伸手摺下路旁的桃樹枝丫,置於掌中以靈力催生。
一指長光禿的枝節生機勃發,綠芽冒出結成花苞, 最終盛放出朵朵粉嫩桃花。
楊錚姿態從容儒雅,抬手將花枝簪在謝疏寒發間,與蝴蝶髮簪相得映彰,如飛蝶撲花。
「鮮花襯人,」楊錚望著謝疏寒,眼中情意深深,唇角微彎,「昭昭十分好看。」
楊錚這一手簪花的動作,與替妻子描眉的意義也相差無幾了。若是換成別的女修,或許已被楊錚哄得心花怒放、芳心暗許。
但謝疏寒哪裡會上他的當,只是笑吟吟的扶了扶簪花,心情毫無波動。
他又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跟楊錚略說了幾句話後,感應到陸衍已然離去很遠,這才抬腳往開陽峰上走。
楊錚行在身側,又溫言說了些好聽的情話,謝疏寒都一一圓滑應付過去。
到了峰頂,謝疏寒婉拒楊錚再相送的提議,跟他分道揚鑣,二人各自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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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知道師娘回來了,就在開陽峰山腳下,但是不能前去相見。
亦不能讓楊錚得知自己離開過鍛獄。
畢竟他尚在刑罰中,私自離開鍛獄是一項罪上加罪的罪行。
何況他還闖進了楊錚的禁制裡,發現了一些秘密。
陸衍從楊錚的秘室離去,將觸動過的機關一一復原,再抹去自己來過的痕跡,悄無聲息的回到主峰的刑堂。
在外望風的季宏邈看見他,跟他一起回了鍛獄的洞室裡,去跟沈懷夢匯合。
洞室石門開啟又閉合。
頂著沈懷夢外貌的陸衍和季宏邈一起走了進來。
「師兄。」洞室中,頂著陸衍樣貌的沈懷夢喊了一句。
師兄妹兩個對視一眼,各自變回自己的樣貌。
陸衍假作沈懷夢的模樣才能順利在外行走。
而沈懷夢則裝作陸衍的樣子在洞室中待著,以免被他人發覺陸衍偷溜。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加上望風的季宏邈,此次行動完美無缺。
沈懷夢變換身形。她骨骼輕微作響,從扮作陸衍的高大男子骨架慢慢變回自己原本的纖細骨架,覆於臉上的易容術也撤去,恢復原樣。
陸衍動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