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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拒絕,怕弄僵。
「風好大。」聞歌站起來,「走吧,裴宣說他上次去了一個名叫【異鄉人】的酒吧,氣氛很絕,去嗎?」
「沒到晚上呢。」話雖這麼說,岑子銘還是跟著起來。他拍拍身上的草屑,又摸了摸後頸,眉頭一皺。
「過去就天黑了。」人魚醫生注意到副官的小動作,「你腺體又疼了嗎?」
oga的腺體被毀過。
他大難不死,但被戳爛的地方總是時不時疼痛,聞歌給他看過幾回,也只能開點鎮痛藥,沒有根治的辦法。
腺體徹底拔除可以一勞永逸,但是岑子銘的精神力和身體也會收到不可挽救的打擊。
每次給副官上藥的時候,聞醫生都會想,他到底是該恨還是該感激那個沒有徹底搞死oga的鬥獸場場主。
「最近一段時間,有點又癢又熱。」岑子銘埋怨,「你的藥不好使了啊。」
「我看看。」
「冷死了,回去再說。先喝酒去。」
一人一魚乘坐飛車,去了龍族古城。
龍族主星古老悠久,有很多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建築。他們穿過斑駁時光痕跡的古街道,根據定位在巷弄深處找到【異鄉人】酒吧。
意料之外,酒吧門面又窄又破,但門口精心擺放的雕塑和綠植,卻彰顯出酒吧主人與眾不同的審美。
「看起來不錯,蠍子辮是個調情高手啊。」聞歌感慨,和岑子銘一起走進去。
他們挑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各種口味的酒,感受著酒吧裡濃鬱、浪漫、憂傷、深入心靈的奇特氣息。
兩人一起默默喝酒,默默乾杯。
不同度數的酒精下肚,岑子銘進入微醺狀態。
「你會想起過去的日子嗎?」副官突然問。
聞歌怔楞。
他曾經是流浪在危險星域的少年僱傭兵,後來被南泠收歸。他是精神力s級戰士,也許在岑子銘以及方洛這樣的人身邊,會顯得平庸。
但事實上,全星際s級極其罕見,他是僱傭兵裡最狠辣的角色,手上沾染鮮血無數,岑子銘這種正規軍和他比,就是光明下的仁者。
「不會。」聞醫生說。
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黑暗記憶,只有無盡的殺戮和背叛。救死扶傷才是人魚族應該做的事情,感謝南泠,不遺餘力支援他,甚至在居住星建立起那麼大的醫療基地。
「我有時候會。」岑子銘卻道。
許是酒精作用,眼前的人半醉半醒,急於抒發埋藏很久的感情。
「多少次午夜夢回,我好像又站到了鬥獸場裡那時候我才9歲,但場主把我當成最出其不意的戰士因為我的精神力天賦,我瘦弱的身軀能殺死獨牙獸、博格獸」
岑子銘雙手捂上自己眼睛。聞歌心裡發緊。
「後來場主為了我穩定發揮,避免發熱期,在我奪得季度賽冠軍那一天,把我叫去」
「別說了。」他抓住oga的手。
「其實,我還是會感到痛苦。看到元帥他們,有時候我會突然心裡空落落也許,因為我一直就是個流浪的人吧。」
「子銘。」聞歌抓緊他的手,把溫暖的熱意傳遞過去,盡力安撫著,「聽我說,我和你一樣。你並不孤單。「
「嗯謝謝你。」
岑子銘又喝了一大口酒,把這些痛楚重新深埋心底。他朝吧檯大喊道:「喂!夥計!這酒真不錯,再來一整瓶!」
聞歌接過酒侍送來的黑酒,給自己和副官都滿上。「這裡離人族主星不遠,三天時間就能過去,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
岑子銘擺擺手:「算了吧。荒星有什麼好看。再說,我也不是在那裡出生,我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