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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想了一想,鬆開了兔子,起身去找柳澈深。
她倒要好好看看,他每日都在幹什麼,她教的東西他沒學會,反倒一天天的當菩薩。
玲瓏陣內生人氣息全無,只要有活動的軌跡,那就是柳澈深。
拈花費了點功夫找到地方,還是之前那個洞穴。
她站在洞穴外往裡看,撲面而來詭異的涼風,裡面安安靜靜沒有聲音,像是根本沒有人,也沒有妖物。
她想著應該是找錯了地方,這地方他怎麼可能會再來,畢竟差點死在這裡。
連她都不想再進,詭異而又恐怖,尤其是那些東西,長得實在太一言難盡,讓人絕望。
拈花看了一眼,準備轉頭離開,裡面突然傳來怪物的嘶吼聲,成群結隊,光聽就知道數量有多密集。
她腳下一頓,轉身透著洞穴的縫隙往裡面看去。
果然看見了柳澈深,他真的在裡面。
他周圍的怪物,張著密密麻麻的牙齒靠近他。
少年長身而立,白衣玉姿,一手執劍,眼上綁著布,頂上的洞折射下一道光線,正好落在他身後。
他離光很遠,明明知道這些怪物畏光,卻還是站在陰暗的角落。
耳旁都是怪物極低的嘶吼聲,忽而一滴水落下,「啪嗒」一聲清脆的細微聲響,怪物猛地往他那邊撲去。
他微微一側頭,耳中聽到動靜,一個轉身,手中劍出鞘而去,那怪物眨眼間分成了兩半。
他手腕一轉,劍隔空回鞘,速度快的像是劍從來沒有離開過鞘。
周圍的怪物群起而攻之,他不慌不忙,聽聲辨位,沒有一次失手。
拈花有些驚嘆於他進步的速度,不愧是恆謙的情敵,聰明刻苦又上進。
恆謙雖然有天賦在身,但他畢竟是種馬文男主,就是再勤加修煉,再天賦異稟,他也需要花時間在征服女人上,不比柳澈深一心修煉來的要快。
這玲瓏陣出去之後,還真不知曉誰輸誰贏。
拈花在外面等了大半日,柳澈深才從洞穴裡出來,眼上的布帶已經摘下,白色衣裳也是浸染血跡,劍上也都是血。
拈花悄無聲息跟上他。
他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就近找了一條小溪,用仙法淨衣之後,俯身用水潑臉。
對面一條魚突然跳了起來,掉到溪水外面,蹦達了幾下,一副缺水快要死的樣子。
柳澈深看見當即放下手中的劍,踩進溪水走去,將那頭在蹦達的小魚抓起,放進水裡。
魚入水歡快地遊起來,卻遲遲沒有離開,圍在他身邊遊。
柳澈深伸手點了一下它露出水面的腦袋,輕笑出聲,現下才有個少年模樣。
拈花看見這一幕,就知道她這些日子白費了,她天天擱這兒教他冷心冷情,喪盡天良。
他倒好,天天救些色胚小玩意兒,真是一尊活菩薩。
柳澈深看了一眼魚,回來拿起劍,低頭沖洗劍上的血跡。
拈花冷哼了一聲,「心慈手軟。」
柳澈深聞言微微一頓,抬頭看向她,「師父。」
他本就生的好看,額發眉眼被水沾濕,看過來時顯得越發深遠,臉上的水珠還沒幹,順著皙白的臉滑落而下,順著喉結而下,沒入衣領,暈濕了白淨的衣領。
只是看見她,似有些許緊張。
她確實對他很嚴厲,尤其是剛才看到他這樣,心中更加不悅。
拈花上前走到他身旁,拿起他放在旁邊的布帶,「帶著這東西幹什麼?」
柳澈深看向她手中的布帶,片刻後如實回答,「殘殺那些妖物太過殘忍,弟子不想看。」
「呵。」拈花冷笑出來,「這麼說,為師和你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