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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羨向後退了一步,只見沈讓飛身上前,擋在了他們中間。
沈讓拔出刀來,架在宋平脖子上,冷聲道:「再近一步,死!」
宋平不敢再動,只壯著酒膽,道:「你什麼人!」
沈讓冷冷道:「你不配知道。」
宋平似是被激怒了,越發的不依不饒起來。他是街頭的混混無賴,武藝雖不算精進,卻到底有些混不吝的本事,沈讓不願殺他,招式上難免被他鑽了空子,漸漸的,倒有些控制不住。
宋平見沈讓招招避其鋒芒,只當他不敢殺自己,便越發得意起來,道:「老子倒要看看,誰敢動老子!」
「朕敢!」
宋平一愣,只見不知何時從四面八方湧上來一隊侍衛,將他團團圍住了。
片刻之後,宋平便被綁成了粽子帶了上來,跪在相府門前。
容洵便站在那裡。
他著了玄色朝服,金玉為簪,組帶為纓,色如其綬,隱隱的能看出上面的日月星辰等紋路,精美如光華,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澤。
他氣度非凡,帶著睥睨天下的神氣,垂著眼看向宋平,他的眼神那樣不屑,帶著幾分玩味,彷彿在看什麼不值一提的髒東西。
宋平的腦袋被壓在地上,仍猶自叫囂著,道:「你們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容洵極輕的瞥了他一眼,道:「朕就是王法。」
他眉飛入鬢,一雙眸子輪廓極深,眼角微微向上斜著,瞳孔黑如潭水,只一眼,便讓人膽寒。
太監們已搬了椅子給他,又捧了熱茶來,他便施施然坐下來,握著那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茶蓋撇去浮沫,優雅閒適至極。
若非他眼角的冷厲,只怕旁人再看不出,他便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暴君。
劉行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躬身道:「陛下。」
徐慈心站在劉行止身後,抖得如篩糠一般,她本想借著宋平一鬧,讓雲羨出不了門,無法去選秀也就罷了。誰知容洵竟會出現在自家門口,還擺出這麼一副架子,而他方才掃過她臉頰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活剮了她。
容洵沒說話,只若有所思的看了劉行止一眼,雲淡風輕卻又陰寒徹骨。
劉行止頓時汗如雨下,彷彿容洵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他只覺容洵的眼眸深沉而詭譎,像是一張大網,將他網羅其中,慢慢吞噬,卻根本無從逃避。
他輕啜了一口茶水,狀似無意,道:「丞相,這是鬧得哪一齣?」
「陛下……此事是宋平一人所為,臣是萬般無奈,做不得主吶。」
「是麼?」容洵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如此,這丞相之位,只怕你也坐的勉強了。」
劉行止心頭一震,忙跪下來,道:「陛下明察!臣,臣只是……礙於禮數,這才……」
「哦?」容洵唇角抿直,道:「什麼禮數?丞相是覺得,朕要雲羨入宮選秀,是壞了禮數?」
劉行止張了張口,還未想好如何答話,那宋平倒先喊起來,他酒精上了腦,全然不曉得什麼是怕,只道:「雲羨是老子的未婚妻,入宮選秀怎麼不是壞了禮數?」
容洵眯了眯眼,轉頭看向福瑞。
福瑞會意,走上前來,將一紙退婚書放在宋平面前,道:「按個手印。」
宋平擠著眼睛,大著舌頭道:「這是什麼?」
「退婚書。」福瑞不耐煩道。
「老子不按!劉家大小姐那樣神仙似的人,是老子的未婚妻!說什麼老子都不會退婚!」
宋平掙紮起來,齜牙咧嘴的喊著。
侍衛們咬了牙,將他死死按在地上,又有一個侍衛蹲下身去,拽了他的手指去按。
宋平抵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