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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村裡,為此,裴元戶也住回村裡來了,白天守著大家灌臘腸,照理說巴結的人不少,不想,裴良三兄弟的岳家上門鬧了起來,一是因著今年田地的事兒,再者,就是想來做工的事兒,工錢多,所有的親戚都想來做工,裴元戶發了火,這兩日,和李家趙家徹底撕破了臉。
“去年三叔就提過將田地租給我種的事兒,那會,其餘三家臉色不好,我哪敢應,昨日,小木娘說,三叔又提起這件事情,我仍沒答應。”裴勇看得出來,裴元戶真心想幫襯他,他心存感激,然而,裴元戶硬氣還不行,他年紀大了,畢竟要跟著裴良過日子,和兒媳撕破臉於他沒有好處。
“堂哥堂弟都有岳家,三叔越過他們找我,只怕堂哥堂弟心裡會膈應。”裴元戶搬去鎮上就有意思把田地給他種,那會,他起屋子欠了銀子,是想種那些田地的,誰知,趙家找上門,含沙射影說了些話,裴勇不想裴元戶夾在中間難做人給拒絕了,這回,裴元戶又提起,他更不會應。
裴元戶和親家關係不好在村子裡傳開了,他不想再摻和進去。
裴徵垂首沉吟,當日和沈芸諾去看望裴元戶,三房的事兒他也能看出一二,三個兒媳都不是省油的燈,往後日子有鬧騰的時候,尤其,裴元戶性子剛硬,直來直去,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裴良身為長子,有孝心不假,可被媳婦一挑撥,會不會改性不好說,當初,韓梅不也勸著裴勇將他家的屋頂給換了……
不過,誰家沒點糟心事?
“三叔租給你,你若忙得過來就租下來,記著給三叔三嬸糧食就是。”方氏性子和劉氏宋氏不同,裴徵記憶中,方氏一直溫溫柔柔的,和裴元戶起爭執也多是裴元戶發火,她在邊上聽著,對他們幾個侄子,算不上關心,可也從來不會紅臉,更不曾像劉氏那般,明晃晃的表示不滿。
裴勇嘆了口氣,將今年裴元戶和裴存岳家鬧僵的事兒說了,“那會糧食種下了,三家人罵罵咧咧好幾天,又去田地將種子挖了出來,長出苗子的徑直將苗挖了,那會你手裡事情多,只怕沒留意這事兒,那時候,就把田地全還給三叔了,柱子租了兩畝田,趙家人氣不過,整日到柱子門前吵鬧,還打了人,趙家是外村的,在咱村子裡打了人還揚武揚威不以為然,里正發了一通火,禁止趙家人再進村……”加之,柱子人單力薄,晚上天黑,柱子沒看清楚人,沒有證據,只得忍氣吞聲。
誰知,今年,裴元戶回村,趙家人又上門了,先是巴結討好,見裴元戶不吃這套就鬧,鐵了心不讓裴元戶好過。
裴徵沒料到還有這些事兒,看向唉聲嘆氣的裴勇,“大哥心裡想便怎麼做,三叔為人豁達,不會胡思亂想的。”裴元戶心地好,奈何擰不過下邊的兒子兒媳,而且,對他們幾個侄子,真心想幫襯一把。
裴勇起屋子,手裡沒錢,借錢的事兒是裴元戶做的主兒,說起來也奇怪,他爹孃那般性子,他們兄弟幾個沒養歪,裴元戶耿直,三個兒子卻都是有心思的。
好比灌臘腸這事兒,裴良裴存和他關係終究淡了,一路往南大家是互相幫襯的兄弟,而如今,在利益前,各有各的謀劃,說心裡話,裴徵心裡絲毫不生氣,沈芸諾也和他說過,臘腸味兒好,有利可圖,今年肯定會有跟風的人,不是裴存裴良也會是別人。
尤其,在裴娟鬧出那樁事兒後,做臘腸的人更不會少,想起裴娟,裴徵眸色一暗,因著她,邱豔受了傷,沈芸諾差點小產,裴娟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知縣大人念她供出幕後之人免去了她死刑,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裴娟一輩子都要在監牢懺悔自己的罪行。
沈芸諾問他去看裴娟不,他拒絕了,將心思動到自家人頭上,不可原諒,那日,若出了事兒,邱豔和邱老爹會死,沈芸諾一屍兩命,他不敢去見裴娟,怕忍不住親自動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