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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會少往沈聰身上潑髒水,今日沈老頭來,估計就為了銀子吧。
聽他直呼沈西的名字,而叫沈聰則是三哥,沈芸諾若有所思,“我哥不會遇著什麼麻煩吧?”孝大於天,她不想沈聰和沈老頭撕破臉,鬧得不可開交,雖然,沈聰的名聲已經夠壞了,沈芸諾心底仍然希望旁人能放下偏見,真正的去了解沈聰,而非聽之任之。
“不會。”裴徵言簡意賅說了沈西服徭役的事兒,“沈西得罪了人,若非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他早就沒命了,他手裡的銀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誰拿了的。”聽他的口氣,沈芸諾微微詫異,他常常面無表情,她以為裴徵不善於表達,而此時,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情緒,和對裴家人的不耐煩不同,對沈西,盡是厭惡。
剛穿過阡陌縱橫的小徑,院子裡傳來宋氏和人的對罵聲,嗓門大,聲音尖,沈芸諾側目,裴徵微微蹙著眉,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條線,“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用,直接回吧。”宋氏嘴皮子厲害,沈老頭又是個不依不饒的,裴家一大家子人在家,最後吃虧的還是沈老頭,裴徵厚實的手掌緊緊握著她的手,指腹上的繭刮過她的手背,傳來微微刺痛,沈芸諾不著痕跡地望向兩人交握的手,心裡湧上一股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到門口了,手下一鬆,盯著泛紅的手,沈芸諾不動聲色地握緊,抬眸,發現院門大敞,她心下大駭,“家裡進賊了?”
裴徵望了沈芸諾一眼,望著大敞的院門,垂下眼瞼,斂去了眼底所有的思緒,思忖道,“三哥來了,咱進屋吧。”
竹子做的門,始終比不得木頭,沈聰沒耐心,裴徵和沈聰一年多大概知曉他的性子,而沈芸諾,好似忘記了……
裴徵垂眸,心底湧上一股陌生的情緒,有的事兒,他未細想,可不得不承認他眼前所見到的,沈芸諾,大不一樣了,或許為生活所迫,或許,不是。
他多希望,是前一種,他會花一輩子的時間補償她吃的苦……
沈聰蹲在地上,握著刀,對著木頭比劃著,裴徵懷裡的小洛掙脫下地,朗聲地喊著舅舅,沈芸諾嘴角噙著笑,走近了,看沈聰面色比剛回來那會白了不少,估計是在家養得白回來了,沈芸諾聲音輕柔,“哥怎麼想著來了?”
那邊院子的吵鬧還在繼續,沈聰皺著眉,看他們回來,索性扔了手裡的刀,樂呵地一把抱起小洛,壓低了聲音,“你們可回來了,正好,瞧瞧你們家的門,我一腳就踢開了,幸虧是我,換做小偷,家裡就遭殃了。”
裴徵抬眸,斂去了憂傷,扔下揹簍,彎腰拾起地上的刀,不理會沈聰的話,答非所問道,“三哥哪來的木頭?”
沈聰咧嘴一笑,目光望向屋子另一邊,沈芸諾無奈,宋氏摳門,只怕也就沈聰能從宋氏手裡摳出東西來,朝裴徵道,“你把木頭拿回去還了吧。”沈聰在的時候好說,人走了,宋氏只怕又得鬧上天,家裡難得安靜下來,沈芸諾不想和宋氏起衝突。
沈聰不樂意,嗓門不自主地拔高,“嬸子念著你們分了家,送點木頭算不得什麼,家裡沒什麼事,你嫂子讓我過來,幫著秋收了再回。”家裡沒有田地,沈聰又只有一個妹子,往年不過來幫忙,今年分了家自然是要過來的。
沈聰嗓門粗狂,另一側吵鬧的人聽著他的聲音,都住了嘴,猛地安靜,沈聰反而不自在了,待沈芸諾開了門,他站在鄰裴家院子的門口,戲謔地看著院子裡的兩人,沈老頭心眼小,最愛斤斤計較,哪怕宋氏一介婦人,他也不會留情,而宋氏,在自家院子,吼破了嗓子也不會叫沈老頭如願,兩人各佔一方,橫眉怒對,一大把年紀的人,竟也不覺得丟人。
他掂了掂懷裡的小洛,難得正經地望著宋氏,“嬸子,我爹說什麼您都別介意,我二哥在外受了委屈,他心裡窩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