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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喝著茶,忽然想起來陸微月,忙不迭又問。他適才氣得口乾舌燥,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林氏趕緊又給他續上一杯,「爺不必擔心,微月一早回來了。這會兒,應該去了花園。那孩子病氣重,說不定出去透透氣兒,會更好呢。」
陸微月正在後院裡,逗弄秦清送來的那隻信鴿。
那隻鴿子胖乎乎的,通體雪白,唯有頭頂上有一塊紅豆粒大的紅點。那一點紅,被那雪白色一襯,看起來格外惹眼。
「吶,一點紅。」陸微月指著它,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那鴿子像能聽懂她的話似的,突然轉動著綠豆似的眼睛,「咕咕咕咕」地叫了起來。它一邊叫,還一邊歡快的撲稜著翅膀,興奮的要從籠子裡鑽出來一般。
真叫一點兒紅?
秦清取名還真是隨便,陸微月腹謗一句。她咧著嘴,興沖沖地又去吩咐夏荷,「去拿點兒食物來。」
夏荷去廚房拿了一小碟穀子,放進了籠子裡。
那鴿子興奮的「咕咕」叫了兩聲,低頭去啄。不大一會兒,那滿滿的一碟穀子,便被吃得精光。
它像是沒吃飽,看著陸微月,咕咕咕咕的又叫了起來。
陸微月無奈,只好叫夏荷再去拿。攏共拿了四次,它才像酒足飯飽似的,慵懶的靠在籠子的一角,露出圓滾滾的肚皮。
陸微月汗顏,「這麼胖,能飛起來麼?」
夏荷也在擔心,「姑娘,照它這麼個吃法,早晚將咱們廚房裡的穀子吃幹抹淨咯。」
……
「阿嚏。」
青天白日的,秦清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大噴嚏。
「世子爺,您不會是一大早冒雨去陸府,被凍著了吧?」
天冬看著秦清,半是擔心,半是費解。近些天來,自家爺想出來一出是一出,行為越發反常。
今天居然一大清早的就要帶著黃郎中往陸府跑,關鍵,天還下著大雨。
他苦口婆心的勸了又勸,到底也沒能改變他的心意。
「不是。」秦清舒服的靠在太師椅上,眼睛微眯,搖著手指,抿唇笑了笑,「我覺著吧,是有人在說我壞話。」
「誰敢說您!」天冬卯足了勁兒,氣鼓鼓地道。
「自然是有的。」
秦清絲毫沒覺得生氣,反而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被人說壞話,還笑得這麼開心?
天冬瞧著秦清嘴角的笑,愈發覺得看不懂了,叫他看不懂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思來想去,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對了,那小不點兒,您打算什麼時候拿回來呢?」
「既然送人了,哪裡還有討回來的道理!」秦清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將身上的水珠撣下去。
天冬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它可是您一手養大的,您當真捨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小不點兒自打來到國公府後,自家少爺呵護備至,那是連碰也不叫人碰一下的。
如今,竟能隨隨便便的送了人?
「不說這個。」秦清岔開話題,問起了別的事,「兄長那兒,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提起秦凌,天冬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還真有一件事兒。」
「聽說,大少年再過幾日就要去刑部當差了。」天冬看著地上被雨水打出來的凹洞,壓低了嗓門兒。
「刑部?」秦清吸了口涼氣,「是父親的意思麼?」
他的口氣裡透著兩分焦急,他明明記得,上輩子,直到他死秦凌也沒當上一官半職。
這輩子,又怎麼會……
莫非是歷史軌跡已經發生了變化了?
「不是國公爺的意思。」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