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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陸相強忍著心頭的悸動,將茶接過來,心不在焉的飲上一口。
陸微月識趣兒的告辭:「父親,女兒回房睡了。」
「去罷。」
熄了燈,躺在床上,陸微月卻是如何也睡不著了。她想著秦清含糊不清的回信,又想想馮姨娘送來的那些香,眉頭擰得像是一股麻繩。
上輩子,她娘死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又是誰訂下的她與秦凌的親事?為什麼選了她?
那時的她,就像被人捂住了耳朵,蒙上了眼睛,什麼也不知道。正因如此,縱然重活一輩子,有許多事情,她依然只能憑感覺慢慢摸索。
……
海藍回信兒,是在次日午後。
他揣著那兩盒香料,眉頭深鎖,一臉為難。猶豫了半晌,遲遲沒有開口。
陸微月看著有些心急,催促道:「海管事,你只管說。」
「卑職……卑職……怕髒了姑娘的耳朵。」海藍舔舔發乾的嘴唇,掌心裡滲著細密的汗珠。
若非他親耳聽到,他根本不敢想像,這深宅大院裡居然還有人弄這種醃臢東西。
「這香料裡是摻了毒麼?」
聯想到上輩子她娘莫名其妙的死,陸微月的胸口一涼,面上籠罩著一層寒意。
「也不是。」海藍緊緊咬住嘴唇,搖了搖頭,硬著頭皮道:「是……是……催……情香。」
說完,他就後悔起來。陸微月尚小,還未及出閣之齡。當著她面說這些,總是有些不合適。
竟是催情香?難怪海藍不肯說。催情香向來被視作下作之物,是大戶人家的一大禁忌。
馮氏居然拿這種東西來給她娘?
陸微月深吸了一口氣,面上掀起的一絲波瀾,很快就歸於平靜:「管事,您不必把我當成小孩子。這事事關我娘安危,我一定要弄清楚。」
陸微月這般一說,海藍心瞬時就放寬了許多,點點頭繼續說道,「姑娘說的是。不瞞姑娘說,卑職輾轉跑了五家香料行,又請了七八個制香高手。結果,眾口一致,都說是……這東西……官府已經明令禁止販賣。不過,真想弄過來,倒也容易。」
「花銀子?」陸微月冷冷一笑,「馮姨娘還真是什麼事兒也幹得出來!」
「沒錯。有錢能使鬼推磨。」海藍搓著手,神情也漸漸變得嚴肅。府裡發生這種事兒,他這個做管事的,沒理由袖手旁觀,「姑娘,您看,要不卑職現在就同相爺稟告?」
「不急。」陸微月的神色一凜,「咱們靜觀其變,我倒想瞧瞧,她要做什麼!」
第47章 爭吵 要不是我,你能當上這個大少爺!……
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 照在長廊下的花池中。空氣裡沒有一絲風,呼吸之間,儘是炎熱感。
一個穿褐色長衣的小童, 垂著頭,弓著背, 腳步匆匆地往長廊上跑。
「東西送去了麼?」
秦凌坐在雕花長椅上,拿著青花瓷杯, 一口一口抿涼茶。他的眉毛擰成一股,面色格外凝重。
「相府風霜園的下人說,最近半個月七姑娘都在陸老太太那兒了。所以, 奴才……」話說到後來, 那小童越發的沒有底氣。
「所以, 沒送去麼?」秦凌板著臉, 一字字問。
那小童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 道:「是。」
「養你們有什麼用!」
秦凌氣得渾身發抖,他順手抄了手中的茶碗就往那小童身上丟。
那小童哪裡敢躲,硬著頭皮杵在原地, 一動也不敢動。瓷碗「啪嗒」一聲, 正好砸在他左肩胛骨上。劇烈的疼痛,叫他的嘴角跟著抽搐了一下。
他覷著秦凌冰涼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