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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嬤嬤去而復返,但是人沒帶來,只帶來了兩個訊息,壞訊息是林兒早在孫氏禁足後被陸微月關進了柴房,但好訊息是她似乎沒有供出有價值的東西。
連林兒這種不起眼的小丫頭,也能被陸微月找到?
孫氏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
直到這天午後,陸相才從宮裡回來,他也帶回了兩個訊息。周玉卿的性命安然無恙,目前已經被送回府中休養,但是那群刺客卻下落不明。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挨家挨戶搜尋了一遍,也沒能找到他們的一點兒蹤跡。
嘉和帝因此龍顏大怒,將遞上來的奏摺統統擲在百官面前。天子腳下,皇城根處,居然會能當街刺殺朝廷明官之事。
這基本上可以宣告整個京城看似嚴密的守衛,其實形同虛設。
於是,嘉和帝給刑部侍郎王文遠下了最後通牒,若是在花朝節之前還抓不到人,就讓他提頭來見。這下不光王文遠,百官的壓力也很大。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只消這件事情沒個定論,聖心難免一直不悅。這樣下去,大家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最後,在百官噤若寒蟬,不敢諫言之時,秦國公秦禮提供了一個思路——這群刺客的突然出現,有可能並非為了挑戰皇威,也極有可能是私人恩怨。
會不會因為周玉卿得罪了什麼人?
禮部侍郎雖是高官,但管的都是一些瑣事。而這些刺客來勢洶洶,若說沒有血海深仇只怕說不過去。
因此,秦國公話音一落,大家不約而同地想起周玉卿從前汴州知府的身份,連帶著想起十年前的舊案——卞城滅門案。
嘉和帝顯然也是這樣想,宣佈退朝之後,他就將陸相單獨留了下來。
不過嘉和帝沒有親口言明是要與陸相商討卞城案,所以,儘管王文遠猜出嘉和帝的意思,但也不好主動提出要去參與商討。
畢竟,妄圖揣測聖意意,也是一個不小的罪名。更何況,皇上還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他得儘快追查刺客的下落。
但是,他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參與了那件案子。如果真的是要問那件舊案的詳情,問他豈不是更直截了當?
是皇上懷疑於他?還是他他多想了 ?
王文遠站在天光裡,眯著眼睛遙遙的看一眼嘉和帝的背影,心事重重的回了府。
一回到府上,他的妾室安氏就熱絡得迎了上去,滿含柔情的給他更衣,又斟上一杯熱水。見王文遠面色凝重,她試探性的問一句:「爺,是刺客沒抓到嗎?」
昨天周玉卿遇刺之事,她也聽了一耳朵。
王文遠搖搖頭,又點點頭,目光突然變得嚴肅:「你還記得上次馮府上送來的那封信嗎?」
「是馮府的小廝送的那封嗎?」安氏眨巴著狐媚的一雙妙目,有些不解,「妾身不是一早按照爺的意思給燒了,好端端的又提起這個做什麼?」
「那就好。」王文遠喝了一口茶,揉著眉心舒了口氣,又問一句:「府上沒有旁人知道吧?」
見王文遠面色轉霽,安氏的膽子就跟著大了起來,她盈盈走過去,親暱的攬著王文遠的脖子,附在王文遠的耳邊吐氣如蘭,「爺,妾身做事您還不放心?」
聽安氏這麼一說,王文遠就徹底放下心來。書信被焚毀,馮俊又被流放在外,就算是皇上懷疑,暗中找人調查,怕是也找不到什麼證據。
沒了後顧之憂,王文遠就騰出心思去欣賞安氏的美。安氏長相里本就帶著一種嫵媚,笑起來更是讓人心旌蕩漾。
他感覺到一團火在胸口熊熊燃燒,嚥了口唾沫。這樣的誘惑,他實在難以抗拒。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一意孤行非要納安氏為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