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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因為一樁案子,你爹與皇上起了爭執,見罪了聖上。皇上一怒之下,差點兒將他貶到邊疆。後來還是因為孫相和幾個同僚求情,皇上才勉強收回了成命。」
竟有這樣的事?
陸微月的心臟狂跳不止,別的不敢說。但她爹的為人她還是瞭解一些的,她爹做官也是出了名的正直,年輕時候因為不懂變通,吃了好幾次大虧。但即便是這樣,他仍然不改本心。
不過,皇上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她爹斷然不會貿然的擔著風險違逆聖意。
只能有一個原因——他發現他所堅持的事情,與皇上最終的決定不同。
她今年十二歲,兩歲時也恰好就是十年前。
莫非,正是那樁卞城滅門案?
但如果真是這樣,海藍方才為何一句也沒提起,是因為忘記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前世周玉卿與秦凌之間有著千絲百縷的關係,那麼,周玉卿被人刺殺這件事,與秦凌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這些疑問像一個個種子,埋在陸微月的心底,她恨不得此刻就飛進宮中去向她爹問問清楚。
但這顯然不切實際,陸微月強壓下心頭起伏的心緒,溫言哄她娘睡下,抬腳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房間。
思慮再三,她還是提筆給秦清寫了一封信。一是提醒他可以到秦國公那裡打探訊息,其次還是詢問定親之事。
因為剛才見面時,海藍也在場,加上出了突發情況,怎麼看也不是個合適的時機。
但這件事又像是一團烏雲,在心頭縈繞不散。畢竟,按照前世的推測,距離定親的之日的確是不遠了。
怎樣才能恰當的措辭不致於讓秦清誤會,陸微月思來想去,提筆改了又改。
最後婉轉寫道:你……有聽說你兄長定親的訊息麼?
將筆往筆架上一放,不等墨跡乾透,她就迅速將信紙折了起來。兩團紅雲飛上潔白的臉頰,襯得整個人如同春日裡桃花一般明艷。
夏荷一眼瞧出其中的惡端倪:「姑娘,好端端的,您的臉怎得這般紅?」
「是嗎?」夏荷這麼一說,她下意識的拿手往臉上一貼,果然燙得厲害,她有些心虛的將紙條往袖中一藏,抬腳走了出去:「估計是屋內地龍燒的太熱了,我出去透口氣,馬上回來。」
「喂,姑娘,您不是最怕冷……」
……
孫氏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得知陸相被連夜傳召進宮的訊息,她一時氣急,披上大氅就往明月園中來了,對著宋氏劈頭蓋臉地數落了一通。
話裡話間,全是指責林氏沒有第一時間向她這個正夫人稟告。而是自己擅作主張,有僭越之嫌。
林氏也懶得同她爭辯,只管將她想像成一隻瘋掉的棄婦,自顧自的繡花,根本不搭理她一句,任憑她像個瘋婆子般在那大喊大叫。
若非女兒提前揭露了她的惡行,自己肚中的孩子怕是已經去了閻王殿。
殺子未遂,那也等同於殺子之仇。林氏平地裡性子柔弱,但面對想要殘害她親生孩子之人,她是絕不會再卑躬屈膝的苦苦哀求。
求有什麼用呢?軟弱只會招致更多的傷害!
這是女兒時常在她耳畔唸叨的話,她越活越覺得這句話很是在理。她以前的隱忍,換來的只有別人對她們母女的無盡欺凌。
她現在早就不是從前的宋淺玉了!
林氏顯然沒意識到宋氏心裡上的變化,她仍用從前那一套不斷的奚落打壓林氏。
林氏越是愛答不理,孫氏就越是氣惱。她一把奪過林氏手中的紅布,重重地擲在了地上,「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嗎?
別以為你現在是平妻,真的就能與我平起平坐。那不過是相爺高看你一眼,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