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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就外人聽起來有歧義,琴濯看她急吼吼的,露出一臉無奈,這人是一日比一日誤以為自己是男人了。
這家中的一切以往都是琴濯在管,孟之微覺得一年到頭都是她辛苦,所以從不開口要什麼,說要紅包也不過開開玩笑。
不過過年的意思琴濯還是不想落了她,不但準備了紅包,早前還做了一身新衣裳放在她床頭,今兒早起她就樂顛顛地穿上了,踩著新鞋也好像迫不及待想出去溜兩圈。
初一各家各戶都是走親訪友,街巷上依舊沒什麼人。況且昨夜下了雪還有些冷,琴濯也懶怠出去,把過年前做的一些糕點、糖果子裝了滿滿兩個攢盒,放在暖閣的桌子上,叫上臥雪跟茶白依舊打葉子牌消遣。
門被敲響的時候,琴濯和孟之微都以為是趙文汐走完親戚回來了,畢竟他們兩個也沒親沒故的,這時節除了他也沒人上門。
孟之微坐在最外邊,扣下手裡的牌道:「我去瞧瞧,茶白再去添點兒碳火。」
茶白聽了,心裡的不安也少了些,趕緊去後院拿木炭。
琴濯盯著手裡的牌,等一陣不見人回來,犯起了嘀咕,於是也起身去外面檢視,方到花廳就見孟之微領著薛岑一行進來,腦子裡頓了一下,聽到臥雪著急慌忙行禮的聲音,才沒有扭頭就走。
「參見皇上……」琴濯低眉順眼地上前,忍著心中的不適感,福了下/身。
「免禮平身,初一就來打攪你們,是朕唐突了。」
薛岑在私下甚少稱「朕」,起碼在琴濯見他以來,幾乎是沒聽過的,乍一下令她心中不禁有個錯覺,她並不能對薛岑的到來有半點異議,畢竟他是皇帝。
如今不比以前,府裡有伺候的人了,琴濯一時也找不著理由離開,只能硬著頭皮坐在旁邊。
期間薛岑和孟之微說什麼,她也沒聽見,低著頭手指不住地在香囊上攪,一副大人說話小孩插不上嘴的模樣。
薛岑來了倒是沒呆太久,琴濯只聽到最後那個「走」字格外悅耳,這時候方才抬起臉來,看到黃鶴風放下的一堆禮盒,卻再度凝固了表情,遂跟著孟之微一同婉拒,「皇上來這裡也沒好好招待,哪裡還勞您送這些東西!」
「對啊對啊,皇上也太客氣了,若無要事乾脆留在府上吃頓便飯才是!」孟之微話剛說完,就覺得腰後面被琴濯捅了一下,可話都說出去了,她也沒辦法收回來。
好似感覺到琴濯拒絕的心情,薛岑也沒厚著臉皮留下,只說還要去楊大人府上一趟,留下東西便走了。
扒拉著桌上一堆盒子,孟之微也奇怪,「我還真沒料到大年初一的皇上會出宮,這可真是……受寵若驚。」
禮盒大大小小地堆了不少,琴濯滿臉憂愁地扒拉了一個,剛開啟就啪一聲合上了,臉色變了幾變,忽然問孟之微:「後日不是要去楊大人那裡,你準備東西了沒?」
「哎喲!差點把這事兒忘了!」孟之微拍拍額頭,也顧不得再看這堆東西了,「我得趕緊去看看有什麼能拿出手的!」
琴濯讓她快去,轉而吩咐臥雪跟茶白:「你們把這些東西也搬到庫房去,幫著大人整理整理,看她要搬什麼。」
二人依言跟去,琴濯垂眸站了一陣,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捏著手細長的盒子出了門。
薛岑才出門不久,因街巷裡磚石凍得打滑,車馬走得慢且平穩,琴濯追出門正好看到馬車拐過了彎,急忙追了幾步。
「大風公公!」
聽到琴濯的聲音,黃鶴風還道自己聽錯了,回頭一看急忙讓車停了下來,往前邁了幾步,「夫人?這天凍路滑,夫人怎麼出來了?」
琴濯跑得有些喘,深吸了幾口氣道:「我想——」
她還沒把話說出來,薛岑已經吩咐了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