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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面的做法跟平常的麵食也無甚太大的區別,琴濯煮了些菌湯來下面,鮮香濃鬱一點都不會油膩,晚上吃一些既暖肚子也不會太積食。
琴濯在青花小碗裡連湯帶水下了一人份的麵條,又夾了些醃好的酸甜乳瓜給孟之微清口, 坐在一旁擇著明早要用的豆芽菜,一邊等著她吃完收拾碗筷。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琴濯也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孟之微,可她也知道孟之微一定不會同意。可她也有自己的固執,總是想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她而已。
他們都為彼此考慮,到最後可能誰都說服不了誰,這事便只能先壓著。
只是名義上來說,她到底是「孟夫人」,計劃這些事總是有些不自覺的羞恥,如今聽孟之微一提到薛岑心裡就像打鼓一樣,片刻也安寧不下來,好像生怕被發現點端倪。
府裡的人本來就是薛岑撥來的,對任何事情都是守口如瓶,要麼恍若未聞。
看著毫不知情的孟之微,琴濯總是忍不住內疚,可她又不能就此打退堂鼓,成日思來想去地著實不好受。
薛岑如今上門也是越來越勤,且一次比一次過分,琴濯總是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被逼得急了就炸毛,可在薛岑眼裡並沒有多少威懾力,總是一邊態度誠懇地承認著「錯誤」,下次照犯不誤。
偶爾,琴濯也會被逼的「措手不及」,或是計算著心裡的「小九九」而躲避開來,卻總能在別的地方碰到他,就比如眼下在這人來人往的集市上。
琴濯自不會認為他一個九五之尊會需要親自來集市上買東西,提著自己日常買菜的小籃子,跟他僵持在一邊,「你跟蹤我!」
「冤枉,看你沒在府裡,我想你一定是來集市買東西了,我就專門找來了。」
這話很顯然並沒有讓琴濯順氣多少,只是暗地裡罵他不要臉,理不直氣都壯。
「集市上都是我認識的人,之微也常陪我出來,光天化日你離我遠些。」琴濯不想事情人盡皆知,壓低聲音警告薛岑。
薛岑卻一把搶過她的籃子,自若道:「那也沒什麼可遮掩的,說我是你遠方表哥不就行了?你都有個遠方表姐,多個表哥也不多吧。」
提到那個「遠方表姐」,琴濯的心裡還是打了個突,把籃子搶回來,氣死敗壞地說:「少胡說八道!」
不遠處就是張家的生藥鋪,張酉生可是見過他的,也知道他是當今皇上,到時候見了面必定會覺得奇怪。
「那你買東西,我就在這裡看看你。」薛岑讓了一步。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琴濯被他盯著只覺得如芒在背,哪裡還有心思買東西,「你好歹也是皇帝,能不能別總是這麼不務正業?」
薛岑覺得她這話就更冤枉自己了,他成日摺子都批不完,也就熬上半天才能有多一些的時間出宮,就為了能看她一眼。
她倒好,一句可心的話都沒有。
薛岑也不想替自己正名了,反正自己在她心裡就是個不務正業謀奪臣妻的好色之徒罷了,態度隨意道:「你在這裡我自然是耽於美色,無心政事,什麼時候你能來陪我,我便不必日日往外跑了。」
琴濯調轉眼眸,「我可不想將來被史官寫進史冊,成為禍國殃民的紅顏,皇上還是儘早另尋他人吧。」
「你若來就是大功一件,怎麼會是禍國殃民呢。」薛岑覺得自己要是能得償所願,沒準還能多活兩年為薛氏江山做貢獻,若一直這麼牽掛著,可能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害相思病而死的皇帝,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也算名垂千古了。
不過話說到這份兒上也就盡了,琴濯從最初的排斥,到現在也學會了恍若未聞,只管往前面的雜貨鋪走。
鋪子應該是剛開門,門板還立在一邊沒有全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