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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琴濯的心情卻並未像這天氣跟好景一樣舒坦,昨晚她堵了一夜,翻來覆去把自己氣得連覺都沒睡,今早起來就頂著兩個烏黑的眼圈。
孟之微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鬧騰得她也沒好覺,所以心中十分內疚。只是她越賠不是,琴濯的臉色跟心情就越差,到最後她也糊塗了,想起那句「女人心,海底針」,終是不解其中的奧妙。
好不容易天晴,身手好的人早就躍躍欲試了,朝食之後便爭相去了獵場。
趙文汐策馬過來邀請二人,「天氣晴好,你們夫妻二人不打算出去放放風?」
孟之微雖然不太精通騎射,不過既來了領略一下此地的風光倒也不錯,便回頭詢問琴濯的意見。
琴濯想到那人的肆無忌憚,萬不敢一個人呆著了,便是本來沒有心情,也只得裝作好奇,收拾一番騎馬跟孟之微出去。
如今薛岑還顧著君臣之間的面子,所以在孟之微跟前還未表現出什麼,琴濯便一路緊跟著她,半步不肯錯開。
只是上了獵場之後,孟之微就跟撒了歡兒的小豹子,連媳婦兒也不顧了,追著一隻兔子就跑得沒影兒了。
「這個呆子!」琴濯又急又無奈,只能打著馬朝著孟之微的方向追趕,只是她對此地的路完全不熟悉,不敢騎得太快了,只能沿著邊兒慢慢趕上前。
隔著老遠琴濯就看到前面幾隊侍衛守著,心知薛岑在那裡,趕忙扯緊韁繩,只是遲了一步馬匹已經跑到了侍衛堅守的地方,她正欲調轉馬頭,當先的一排侍衛就自發走上前,迫使馬匹沿著他們護衛出來的空地拐了進去,一轉兩轉,琴濯就轉到了薛岑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薛岑這麼使詭計,琴濯更是看不上,乾脆翻身下馬,打算自己兩條腿跑回去。
那些侍衛卻把地方守得跟鐵籠子似的,均背對著中間的空地,一眼不多看,一句也不多說。琴濯由兩人中間扒拉都沒扒拉開,賭氣不肯看薛岑。
薛岑利用身份之便如此明目張膽,琴濯也不懼當著別人的面兒給他難堪,一味不肯言語沒有笑臉。
「昨日是我酒後唐突,我這廂給你賠個不是,便不生我氣了吧?」薛岑歪著頭去看她的臉,對她的躲避也並無不悅,只當她是發著小脾氣。
論裝傻充愣的本事,琴濯覺得自己實在敵不過他,聽他這般熟稔自然的語氣,亦是有氣不知道怎麼撒,糾結到最後只是沉默,又徒手扒拉了一下跟前把守的侍衛,破不開出路便氣急敗壞地在那侍衛身上的鎧甲上撓了兩把。
侍衛覺察身上不痛不癢的動作,僵硬地抖了下嘴角,沒有薛岑的吩咐連頭也不敢回。
薛岑笑了一聲,抓過她纖細白淨的五指,「這麼撓疼的還是你自己,何苦呢。」
琴濯把手抽出來,藏在背後卻怎麼也抹不去熨帖其上的炙熱,渾身都不自在極了,怒急吼道:「你別太過分!」
「昨日是過分了些,往後沒有你的允許,我再不過分了,如何?」
昨日的記憶對於琴濯來說是想忘都忘不掉,偏偏薛岑一再提起。除了一開始的赧然,琴濯如今只覺得煩躁異常,反手將他傾過來的身體推開,一通粉拳砸上去。
「你是不是有病有大病!你非要逼死我麼!你這麼不要臉你哥哥知道麼?你這麼肆無忌憚,你倒是乾脆當著孟之微的面兒把我搶進宮算了!隨你怎麼折騰死了了事!」
薛岑任她發洩,聽著她那幾句話,也只是含笑靜靜地看著她。
琴濯冷靜下來之後忽然一哆嗦,怕自己的話真給了他契機。這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薛岑將她的反應瞧在眼中,知道她這腦瓜也是敏感又聰明,捋了下她耳邊散亂的細發,語氣柔和:「你也知道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可別讓我等太久,不然我也不好跟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