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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讓雲柔死都被唾棄著。
雲宛想的很好,可事實就是她根本找不到單獨接觸雲柔的機會。
後宮規矩多,雲柔出入都帶著一群宮女,就算她湊上去,雲柔對她愛答不理。倘若她往前走幾步,甚至會有宮女提醒她越界了。
找不到單獨相處的機會,也很難湊到雲柔身邊。她縱有千般手段也只能幹著急。
雲柔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對著柳嬤嬤說道:「嬤嬤,打聽出來沒有五阿哥兩口子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每天這樣,我都累了。」
雲宛就跟在她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一樣,她出門就會碰到對方。一次兩次可以說偶然,次數多了很難不讓人懷疑。而且雲宛每次遇見她都對著她使眼色,暗示她支開宮女,一副有秘密要說的樣子。
別說雲柔本就對她有所提防,就算沒有,誰人遇到這事兒不會起疑。就雲宛自以為自己很高明。
雲柔第一反應就是五阿哥那邊出了什麼岔子,導致雲宛精神都不正常了。
柳嬤嬤搖頭,「娘娘,五阿哥最近一直在上書房讀書,並無異常。」
沒錯,大婚後本來應該進入朝堂為皇上分憂的五阿哥被集體忽視了,如今仍舊在上書房跟著眾人讀書。
他不但要讀書,康熙對他的要求還很高,《四書五經》、禮儀都要求他重新背過、默寫,甚至還專門找了個『迂腐』的漢臣給皇子們另開了一個課程,專門教導皇阿哥基本規矩,禮義廉恥的。
那漢臣一板一眼非常死板弄得皇阿哥們苦不堪言,作為始作俑者五阿哥不僅要面對康熙加重的課業,還要面對兄弟哀怨的眼神,壓力很大。
如此巨大壓力之下,就算雲宛故意找茬,五阿哥都沒心思跟她吵鬧。兩人空前的和諧。
「宜妃那邊,算了。」她想說是不是宜妃欺負雲宛了,想讓柳嬤嬤去打聽打聽,後來又覺得這樣不妥,萬一被宜妃察覺,圖惹一身騷。
柳嬤嬤知道雲柔想問什麼,這件事她也早就稟告給皇上,皇上派人暗訪過。「除了雷打不動催促五福晉讓五阿哥寵幸金側福晉,宜妃並沒有別的動作。」宜妃作為婆婆她催促算是平和的,只是動動嘴皮子提幾句。換做烏雅妃她能把四福晉噴個狗血淋頭懸樑自盡。
雲柔詫異的看了柳嬤嬤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便明白這件事皇上定然是知道的。她也不再追問,依舊皺眉思索雲宛反常的原因。
「那就奇怪了。」
柳嬤嬤道:「娘娘別擔心,她一個小輩翻不起大浪。」
雲柔嘆息,「我知道,就是這樣防備著,心裡總有一股火氣。」說也奇怪,她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煩躁上火,若不是她一直在服用的調理身體的方子會避孕,她都誤以為自己有了。
在決定入宮的時候,雲柔就在用五福晉留下的東西調理身體,爭取達到最佳的狀態。算算日子,再有半年就調整完了。到時候她就能安心孕育健康的子嗣。
就在雲柔想著要不要故意賣個破綻給雲宛的時候,她忽然放棄了。
這可不像是雲宛的作風。
雲宛是被宜妃訓斥之後才猛然驚醒,是她魔怔了。照她之前的想法,就算把雲柔幹掉,自己也會被懷疑。皇家可不是講道理的地方,誰都知道自己跟雲柔有仇,說不定自己還會被盛怒之下的康熙砍了腦袋去給雲柔陪葬。
這不是她想要的。雲柔不配她為之賠上性命。
於是她打算改變策略。
雲宛的轉變並沒有讓雲柔鬆懈,她反而更加警惕。
如此又是一個月過去。
春三月原本應該是冬去春來柳樹發芽欣欣向榮的時節,今年卻迎來倒春寒,三月的天乍然變冷了幾分。
剛脫下的夾襖再次穿在身上,雲柔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