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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小髒辮男生倒是顯得比較淡定——這不就是類似打遊戲碰見小代嘛，正常。再說了這第一名的實力估計都不能算小代了，那特麼叫通天代。

誰還沒碰過個代練呢？也不知道第一名這哥們兒咋回事，來大學生微電影節炸魚塘？

這是人幹的事兒麼！

不去國外奧斯卡揚名立萬，窩在這裡當一個小導演？

沒有人認為寧源是他們這個層次水平的導演，包括那些評委們，他們都已經想好了一會該如何委婉地和這個天才少年背後的大佬搭上關係……

抱團？藝術人的事兒，那能叫抱團麼？

千呼萬喚始出來，隨著主持人充滿感情的語調下，寧大師略帶靦腆地從側邊小門處走了出來。

可惜沒有紅地毯留給他走，終究是少了那麼一絲絲儀式感，寧源心底遺憾，走到銀髮老者面前，照慣例地也要鞠上一躬。

「你叫寧源是吧。」龔老忽然開口饒有興趣地問道：「b站上的那個網路小白文短片版合集就是你拍的吧。」

寧大師頓時垮了臉，心中一個臥槽。

這特麼也能認出來啊……我在《調音師》裡的演技明明很正常，沙雕過的演員想轉型真的就這麼難麼？

旁邊的銀獎得主徐伊：？？？

小髒辮銅獎得主：？？？

這貨居然還特麼是自導自演，導演水平高也就算了，演技居然也線上！？

「是……我那個就是拍著玩玩……」寧大師心說我以前拍了個龍王傳，你們大賽該不會這麼小氣要把我的獎盃給收回去吧？

收回去倒也沒事，關鍵獲獎感言不能給我鴿了呀，我現在可是在執行任務呢。

「小夥子你不用緊張。」旁邊的中年導演評委看出了寧源的情緒，開口解釋道：「龔老師研究文化傳媒方面的專家，他對你上傳的影片評價很高，認為這有助於研究流行文化的演變趨勢。」

「這也行？？」寧大師瞠目結舌，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龍王傳還有這種層次的研究意義。

還有，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逛二次元站？！

「這怎麼不能行？文化就是文化，高雅的和低俗的都是文化，誰也不敢保證千百年後如今的小白文就不能成為一種文化符號。」

「文化是具有活力的，沒有活力的文化會被歷史淘汰，記錄下這世間多彩的文化，也是我們今人的一個重要任務。」

「龔老您說的是。」小鬍子評委感慨道：「想想當初的元曲，有不少在當時人眼裡也是難登大雅……」

龔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元曲裡有不少具有藝術價值，像是《天淨沙》、《山坡羊》之類的，但是小白文嘛……」

「我不是針對哪一個，我是指目前出現的小白文……藝術價值方面都是辣雞。」

小鬍子評委：「……」

壞了，沒文化……舔出事兒了！

龔老，你別走……讓我再舔一次！就一次！

寧大師假裝沒有感受到小鬍子評委的尷尬氣場，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大佬的尊重。龔老見狀笑了笑，拍了拍寧源的肩膀把金色獎盃遞了出去。

「《調音師》拍得很好，希望你再接再厲，爭取在電影的領域再創輝煌。」

他輕輕拉近了些距離，壓低聲音對著寧源道：「有人叫我代他向你問好。」

說完這句話，龔老微微起身，臉上的表情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寧大師愣了片刻，目光驚疑不定地望向了這位目光炯炯的老者。

啥玩意？誰向我問好？

沒有人會回答，隨著龔老的輕輕鼓掌聲響起，會場裡也跟著自發響起了慶賀的掌聲，第二名的徐伊和第三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