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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漫對於這些人的腦補能力很是佩服。她當初承認,一方面是因為勢單力薄槓不過侯府,侯府自有辦法讓她承認,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第一世她走炮灰路線死不承認,結果可想而知。
已經吃過一次虧,她當然懂得避其鋒芒。
她的計劃,等將永昌侯府扳倒了,永昌侯府的前途與姜柔之間,姜卓然必然不會選姜柔,那時候自然就是姜柔自食惡果的時候。
沒想到皇帝亂棍上身不講理,管你是真是假,皇帝說你是假你就是假。
這種無法無天的權勢,還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當皇帝,命真好。
她怎麼就沒有穿成皇帝呢。
她非常惋惜地嘆了口氣。
有同窗認出她來:「姜二姑娘,姜柔當真不是侯府親生的?你才是侯府真正的小姐?」
姜漫沖他們笑了笑,轉身溜走了。
今日蕭貴妃身邊宮女之事她還沒想明白。那天晚上來侯府之人,那麼多人看見了,絕不可能是她記錯了。
那日來的人,根本就不是貴妃身邊的宮女。
是誰?
這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皇宮裡,陳公公伺候皇帝用膳。
他將甜食放到皇帝最近的地方,也不提醒,只恭恭敬敬夾了其他菜放到皇帝面前白玉冰裂瓷碗中。
皇帝漫不經心,不耐煩地掃了眼這些食物,明顯沒有什麼食慾。
陳公公:「方才下面稟了一事。蕭貴妃身邊大宮女來永安宮送湯,碰上了蕭公子和姜二姑娘出宮。」
皇帝視線一頓,沒說話。
陳公公笑眯眯道:「他們說了好一陣話。」他沒說到底說了什麼話。
皇帝等了半晌,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他,泛著寒意:「說了什麼?」
「姜二姑娘問玉竹姑娘可曾去過侯府。」陳公公笑眯眯回答。答完便將皇帝面前已經涼了的菜換過去,重新佈菜。
皇帝「啪」一聲將筷子放下,眉頭煩躁地跳動,半晌,幽幽道:「還說了什麼?」
陳公公面上有些迷茫,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似的:「陛下是指姜二姑娘?」
皇帝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玉竹姑娘說不曾出過宮。我看姜二姑娘似乎有些神思恍惚,若非蕭公子帶著,險些掉進湖裡去。」陳公公一本正經道。
他不動聲色換了些甜的在皇帝碗中。
皇帝捏著勺子沉思,不知不覺吃了幾口,眉頭雖習慣性的皺了皺,卻比前邊那些菜吃得多些。
待到他回過神,看清碗裡是何物,臉色立即沉下來,一副厭惡之色:「都拿走。」
「是是是,老奴老眼昏花了,該死。」陳公公忙指揮宮人將甜的全都換下去,重新布了一份菜到皇帝碗中。
皇帝掃了眼,懨懨道:「撤了。都退下。」
「是。」陳公公眼裡輕輕閃過擔憂。
宮人們安安靜靜退了下去。
皇帝扔了鶴氅,赤腳在地板上走了幾步,斜倚在榻上,閉著眼睛。
鎏金鶴形銅爐中緩緩升起一縷縷白煙,龍涎香的氣息蔓延開來,大殿裡安安靜靜。
皇帝皺著眉頭,睡夢中也極為煩躁的樣子。
大臣們發覺近幾日皇帝耐性越發不好,上朝猶如上墳,不,還不如上墳。
大家戰戰兢兢,總覺得項上腦袋快要保不住了。
話說,皇帝雖則暴躁,除了幾年前砍了一批人,鬧得腥風血雨,這兩年好不容易安生一些,沒想到故態萌發。
皇帝他想殺人難道還是階段性的?
隔幾年犯一次?
大傢俬底下燒香拜佛暗暗祈禱上朝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