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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他，視線又挪到近處一個背影上，看寧原還好，除了覺得好看有點兒酸，也沒什麼別的。近處這個入鏡的背影看不出是誰，可我認得那一身的刺繡，寧原也在看他。

我清楚地記得這一身衣服，我在s大的校園活動上見過。可我當時記得是個小姐姐穿的，又怎麼會在林秋身上？當年的小姐姐漂亮得顛覆了我的五感，直接讓我報了現在的美院。

「…………」

我盯著那個衣服發呆，想著要不要叫林秋起來求證一下。忽然想到還有個人可能知道，我撥了我媽的電話。電話那頭響了五六聲才通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傳過來：「幹嘛呢乖兒子，想你老媽了？明兒再說啊……這幾點了你打電話。」

「等等！問個問題你再掛！」我忘了她那邊有時差，打過去剛好人在睡覺。我不管她清醒不清醒，忙問：「當年你帶我去s大記得嗎？後來我說要考美院你記得嗎？那時候我見的人你還記不記得？有沒有一個穿漢服的小姐姐？」

「哦，這事啊，記得啊。你那會兒不就只有十歲嗎，還是個沒發育的小不點兒。」

「媽，說重點。」

「重點是我要睡了……」

「別，你敢睡我就再打！」我語出威脅，「只耽擱三分鐘，三分鐘就好！」

「好吧，你想問什麼？」

「是有個小姐姐對不對？！」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什麼小姐姐？你不會說的是林秋吧？」

這回輪到我沉默了。

「你當時一直盯著人家看，搞得我很尷尬啊，都不知道怎麼跟人解釋，後來我同學還問我了，你是不是對漢服情有獨鍾啊？怎麼你忘了這事兒？」

「你哪個同學？我不記得了。」

「咦，s大的王叔叔啊，你什麼記性……哦，就你現在醫院的院長，林秋的大學老師。」

「…………」我心裡真是萬馬奔騰，五味雜陳。

「兒子？還有什麼問的沒？」我媽在那頭又開始打哈欠。

「我出院了。」

「嘟————」我瞧著結束通話的電話，過分了……還沒問她跟林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算了，改天再問。

林秋那邊……我該怎麼問呢？我媽說我是看的他，會不會是她犯困腦子不好使，記岔了。

我拿著相框，抽了張紙把相框背後的灰塵擦了擦，抱著腿坐在沙發上。這一坐坐了一個多小時，手機響了幾聲。

貓主子：人呢？回來了嗎？尾巴比毛粗

胖成一條龍：搞快點，五點過了尾巴比毛粗

貓主子：來不來啊，別放鴿子啊。你也搞快點星月夜的祝福

星月夜的祝福：在圖書館剛下樓，我來了，十分鐘到。

我看著群裡資訊，差些忘了吃火鍋的事。

我：你們吃吧，我現在回不來。

貓主子：怎麼的，被抓回去了？

胖成一條龍：你看，我說沒這麼順吧，他忽悠你們的。

我：沒，我在林秋家。

胖成一條龍：？？？？？？

星月夜的祝福：！！！！！！！！

貓主子：臥槽？

胖成一條龍：你在師祖家幹嘛？

貓主子：你真成了啊？

我：嗯，算吧？你是不是要叫我爺爺？胖成一條龍

胖成一條龍：臥槽？！

幾個人神經質地臥槽了一陣，我隨手照了一張照片過去。

星月夜的祝福：哦哈哈哈哈哈，你們賭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快叫。胖成一條龍

胖成一條龍：有病啊，人來了還手機發訊息。

群裡瞬間安靜了，這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