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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福隆安的性子一直都是很莽的,所以軍機處中與他交好的人基本沒有,倒是朝中有他不少的黨羽,這些年滇南那邊他是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在朝中,福隆安還是暗暗發展了一批勢力。
這些人肯供他驅策,多半還是看在富察家傅恆的面子上。
要說同在軍機處的他的兄弟福康安,那這個比福長安年紀大不了幾歲的青年,他雖然沒怎麼讀過書,性格跟福隆安一樣也很莽,但他沒跟著福隆安一塊兒瞎胡鬧,也沒有福隆安那麼大的野心,也從沒針對過和珅。
福隆安是奉旨常年在外,福康安是怕在軍機處裡待著,他是怕被軍機處中這些年時常就有的暗潮湧動給波及了,所以乾脆請旨常年在外待著不怎麼回來。
他便是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也沒跟著福隆安搞事。安安分分的待在軍機處裡,也沒到處打聽什麼,就好像不知道最近的這些風波似的,一心一意就盼著他外派的日子,等日子一到,他就啟程出京,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要說富察家的人也確實是心思多。
和珅的老對頭,一直也瞧著和珅不大順眼的明亮和慶桂,肯定是絕不能放過這次的機會的。
他兩個同福隆安不一樣,福隆安是恨自己不在京城,他兩個是恰好就在京中,一曉得和珅惹得乾隆大怒被乾隆忽視了個徹底,他兩個就興奮起來。
表面上,他們也趕緊讓人同福隆安那邊一樣,找了人去攻訐和珅,然後再暗地裡,慶桂同明亮就達成了一致的想法。
——如果不探聽到和珅為什麼會惹怒乾隆,即乾隆暴怒忽視和珅的緣由,他們是沒有辦法徹底的扳倒和珅的。
明亮想的很深:「福長安如今徹底為和珅所用,上回安明的事情,他們未必沒有查出幕後究竟是誰幹的。福隆安這些年一直不能回京,便是述職也沒法回來,表面上說是萬歲爺體恤,讓他不必勞頓辛苦。實際上,和珅正大光明的在萬歲爺跟前進言,軍機處誰不知道呢?」
「萬歲爺連這個都縱著他,由著他在軍機處排除異己,連阿桂將軍都不叫回京了,偏偏如今卻大怒,那和珅惹怒萬歲爺的必定不是什麼小事,而是萬歲爺極其在意的事情。和珅必是不肯,忤逆聖意,才會鬧到今日這樣的局面。」
「而偏偏這件事,萬歲爺還沒法兒明著治他的罪,必是不能拿出來說的秘事。否則的話,忤逆聖意,按律治罪就是,何必氣成了那樣,還偏偏只作視而不見卻不治罪呢?」
第76章
慶桂一開始還挺正經的, 聽到後來就忍不住笑,對著明亮擠了擠眼睛。
明亮不解:「怎麼了?」
慶桂就神神秘秘的笑:「這幾年,外頭的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我也都聽到過。雖說不靠譜, 但眼下瞧著, 倒也不像是空穴來風的話。你說不是明面上的事兒,那暗地裡還有什麼事兒呢?該不是萬歲爺按捺不住心意說了些什麼,和珅到底還是不願意,就把萬歲爺給氣著了。可這樣的事情在明面上沒法說出來, 也不能治和珅的罪, 便只好這麼置之不理了。」
「我冷眼瞧著, 倒真像是鬧了脾氣鬧彆扭,要說治罪,我看萬歲爺未必捨得。」
慶桂撇了撇嘴, 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至今是個謎。只曉得萬歲爺同和珅說要單獨往園子裡逛逛, 還不許人跟著, 要單獨跟和珅說說話。像和珅這樣的人, 你說能有什麼事兒讓他不惜頂撞萬歲爺呢?我可聽說萬歲爺當場就讓他滾, 他還真就走了,可沒說一句請罪的話呢。」
明亮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萬歲爺對他提要求了?」
慶桂笑得曖/昧不明:「沒準兒呢。」
明亮就不說話了。
要說這話也是沒準的事情。外頭有關和珅的傳言